陈朝正一愣,这楚天哲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这么和他说话?
他不知道的是,楚天哲心中打的小算盘。
平王来陈家做客,他得知后心中很不爽,作为陈家的亲家,陈朝正不请他去接待就算了,之前都没有告诉他。
直到平王离开,他才知道这么回事,暗自生气了很多天。夫人见他总是闷闷不乐,便问:“官人你为何不开心?”
楚天哲将此事说了,末了叹气道:“看来这陈家和平王攀上关系,我担心他们到时看不上我们家姈姮。”
楚夫人轻声哼道:“陈家有什么稀罕。官人,你不知道吧?我家母亲,和平王妃的母亲是亲姐妹呢,我和平王妃是表姐妹。”
“你说什么?”楚天哲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事?”
楚夫人道:“我母亲比我姨年长,嫁得早,后来随父亲来到江陵。而我姨嫁给了当地的一名书生,这个人了不得,当了京城的大官,他们的女儿就叫秦瑶珠,嫁给了平王,不过十几年前生孩子死了,真是可惜。”
楚天哲道:“你平时怎么也不和他们联系?”
楚夫人笑道:“联系什么啊?母亲和我姨,瑶珠都去世了,还有一个表哥,也不怎么联系的。估计他都不知道我嫁给你了呢。”
楚天哲拍着桌子,恨声道:“就是这陈朝正可恶,如果我知道平王来,不就正好去认一认?平王有两个儿子呢,把姈姮嫁到王府,总比嫁给这个没有功名的陈君琢好。”
楚夫人道:“要联系也不难啊,我听说陪平王来的是荆州知州夏大人,你不是和他有交情吗?”
楚天哲笑道:“对,对,这就可以了。”
他去找了夏同方,将自己夫人与平王的关系一讲,夏同方立即明白当时载铭为何看到楚姈姮会如此表情。
平王已经开始策划如何从根子上清除紫星教,只是没有一个非常好的方法。夏同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对楚天哲道:“楚大官人,原来尊夫人与平王爷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啊,本官下次定到府上好好拜访。只是现在,还请楚大官人保密,这层关系暂时不要公开的为好。”
楚天哲点头道:“小民明白,一切听知州大人的安排。”
这么不公开地等待,一下子就是三年。平王府没有动静,连陈家都没有动静,足足把十四岁的姑娘熬到十七,若等陈君琢守孝三年,二十岁的老姑娘,还能进平王府?
据他所知,平王的长子承琅已经娶妻,而三子承琪今年十三岁,过三年他十六,会看得上二十岁的姈姮吗?
该早做了断。楚天哲的小算盘是退了陈家的亲,直接上京去找平王。
这平王念着自己夫人表姨亲的关系,也不会拒人千里吧?何况现在的姈姮,可是花开正好的时候。
就在不久前,他去荆州办事,顺便去问候夏同方,却听到夏府仆人在说平王在武昌,不日就要来荆州,心中大喜,立即回来将此事告知夫人,两人一商量,决定带姈姮前往荆州见平王。
楚夫人多了一个心眼,对楚天哲道:“先别去和陈家说,等平王那里的事成了,再提不迟。”
楚天哲没听夫人的,直接就找陈家来退亲,他的想法是如果平王知道他姈姮有亲事,一定不会答应,夺人妻的事,平王是不会干的,只有退了这门亲,才没有后路。
陈君琢整天坐在书房,安心读书,等着丁忧一过就可以返回官场,却不知,婚事已经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