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陵的陈君琢完全不知道荆州发生的一切。
等他从父亲口中得知楚家已经退婚,不由一口鲜血喷出,晕死过去。
楚姈姮,是他从未怀疑过成为终身相伴的人。
他痛,更悔。
为何自己为了功名迟迟不娶她?让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结果等来了劳燕分飞。
醒来后他跑去楚家,家仆告诉他楚天哲带着夫人和小姐都去了荆州。
他跑到荆州,一家客栈一家客栈疯狂地寻找。
楚姈姮已经住到了平王的山斋,任是陈君琢满城翻遍,仍是不见她的踪迹。
他喝酒,好几次醉倒不省人事在酒楼。第二天醒来发现躺在大街上。
直到有一次醒来,他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座庙宇之中,而这庙宇又和平常所见不同,供奉的菩萨他一个都不认识。
在庙宇大殿的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石砌高台,东西南北各有四处台阶环绕,而他就倒在高台之南。
“我这是在哪里?”头还疼,胃里仍翻腾着一阵阵恶心,他还有些迷糊。
从柱子后面转出一个人,头戴着黑色帽子,身穿黑色长袍,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方巾,只露着两只眼睛,盯着陈君琢。
“你是何人?”
“陈知县。”那人嘿嘿笑着。
“你认识我?”陈君琢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将头上乱了的方巾整理端正。
那人望着陈君琢:“喊你一声大人是看得起你。丁忧期间纵酒宿醉,大人觉得合适吗?”
陈君琢一愣,自己的确不对,但心爱的女人不见了,违制又如何?
“大人在找心爱的女人,只可惜心爱的女人却躺在别人的怀里。”
陈君琢双目收缩,目光直射那人,高声道:“你胡说什么?”
“你这满城都找不到,那她会去哪里?肯定不在客栈之中,那就在别人屋里了。”
“在何人屋里?”
“陈大人若答应帮本堂主做些事情,本堂主就将你心爱之人的藏身之所告知于你,如何?”
陈君琢隐隐觉得不妥,这听起来像是一个交易,但思念姈恒之心占了上风,稍一犹豫,他点头道:“要我做何事?”
自称堂主的人走上前来,陈君琢感觉黑布后面的脸在微笑,因为他的眼睛里有了笑意:“不急,陈大人随我往后堂一叙。”
……
这些日子以来,楚姈姮住在载铭的城外山斋里,有婢女服侍,父母不在身边,但载铭对她极好。
起初载铭的确将她当成了瑶珠的替代,特别是首夜醉酒之后的迷乱,完全是在不清醒的状况下,认为回到了当初和瑶珠在一起的时光。
第二天清醒过来,看到楚姈姮满是泪水楚楚可怜的样子,载铭不由又悔又怜,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楚姈姮见他醒了,伏身在地道:“平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