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京城,庆临大喜。
张家的事解决了,就等于拔掉了心头的一根刺,关键还做得很漂亮。
听说紫星教的人去袭击了张家古堡,庆临在心中倒是暗暗感激。
若不是他们助力,这张家还没那么容易接受太后的建议。
清瑶给他的信中提到了在湖北出现的承琪,其实是平王的四子承?,她和庆临讲了她的计划,让他假扮承琪吸引紫星教。
至于平王和端王他们没向皇上说明,都是清瑶的意思。
合上母亲的信,庆临闭上了眼睛。
两件最担心的事总算都往好的方面发展,让他这几个月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无论密诏之事是真是假,他都不希望琪三还活在世上。
不是不记得当年他如何保护自己,但作为皇帝,庆临更明白皇位正统的重要性。
父皇驾崩之时,拉住他的手告诉他这江山是祖辈打下来的,就要由他们维持下去。
“临儿,你是朕的儿子,朕将皇位传予你,朕要你发誓,将来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以天下黎民百姓为重。”
庆临跪着,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父皇,儿臣听命,定不会有负父皇所托。”
“朕命欧慎之和李锐等人辅佐于你,你还小,凡事多向你娘请教,众臣的话要听,不可全听。你琪三叔如若回来,你一定要好好待他,他必会保我们家江山无恙。”
庆临的嘴角浮上了笑容,这琪三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让父皇和母后如此信任?
在他的记忆中,对承琪只有模糊的印象,是五岁时在院子里的初见,他带着一群人来将他们带到了遥远的山上。
是八岁回京城入王府的交会,他俯下身对他笑:“顺王记性好,聪明,像皇上。”
然后呢?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从别人口中得知,但别人的口中,对承琪的恐惧竟然大于喜欢。
他们都怕他。
哪怕是自己的舅舅,在谈到琪三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也是惶恐。
“皇上,琪三为人心机颇深,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他给你看到的,往往都是故意要让你看到的,而暗地里,实在不知在搞什么。”
“如此说来,此人很危险?”
“那倒不是,琪三对先帝和太后十分忠心,对皇上必定也忠心。一心为皇上,怕他的只有对朝廷心怀不轨之人。”欧慎之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虽是垂着,但眼尾却扫着庆临,看他的神色。
庆临嘴角带笑:“如此说来甚好。只是提到琪三叔,朝中害怕之人,是不是都是对朝廷心怀不轨?”
欧慎之立即磕头:“非也。皇上,因琪三脾气极差,说话不顾人颜面,所以朝中百官对他有些忌惮也是正常的,不是怕他之人都心怀不轨。”
“哈哈哈,朕开个玩笑,舅舅请起。”
这样一个人,庆临的心底常常涌起一股冲动,真是很想见见,到底是他可怕,还是自己厉害。
虽是这么想,得知出现之人不是他,心中还是猛地一松。
随即暗骂自己:“庆临啊庆临,你还是胆小,不敢与琪三较量。”
清瑶的信里还说近日即将回宫,平王的四子也将跟着回来,恳请皇帝恢复他平王府公子的身份,让他住在平王府中。
此事他没有立即答应。
老平王突然多了一个儿子,这件事如何向百官解释?老平王续个弦生个儿子也没有什么,关键是这个儿子为何要出生?
而且此人长相极像琪三,几乎可以乱真,他若在京城走动,恐怕又要引起朝野震动,当年对琪三痴迷的人,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绝不可轻易处理。
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庆临决定暂时将此事搁置下来,母后若问起来先敷衍着,自己见了此人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