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拿着陈祥林写的纸急奔出来,薛彪从屋顶上跳下,将玉奴拽着上了屋顶。
两人坐在屋檐之上,玉奴将纸交给薛彪:“他自然说的是真话,你得去趟宰相府。”
薛彪怒道:“公子为天下人做了这么多事,这帮贼子却处处想着害公子。”
玉奴道:“承琪为公,这帮人为私,我算是看明白了。承琪就不该把那份诏书烧掉。”
“先帝是爱公子,却不曾想是害了公子。”薛彪无奈,玉奴道:“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目前只能将他的诡计揭穿。”
他想了一下又问:“林飞儿还是不肯说吗?”
薛彪点头:“你下蛊就是了,十年前又该这么做,说不定早就知道背后何人了。”
玉奴道:“我的蛊也不是人人都适用的。像陈祥林这种没有防备的才行,林飞儿对我的们的戒心太大,下蛊会把她弄死的。”
薛彪起身道:“只能按计划了,我把这纸给宰相送去,看看他的反应。”
玉奴幽幽地道:“他这时肯定在皇上那里添油加醋呢。”
……
“皇上,臣已经让大理寺查了,这些上奏章弹劾罗飞的官员,果真都是收到了一封信。”
欧慎之从袖中将信拿出:“皇上请过目。”
庆临接过信打开,信纸上两个字:“弹罗”。
“臣与琪三书信来往多年,他的字臣再熟悉不过。”
庆临道:“真是琪三的字?”
“正是。”欧慎之点头。
他看着周围的太监,庆临挥手,众太监退了出去。
“琪三之所以找这些官员,因为他们都曾在凤凰书院读书,都是陈子清的学生。”
庆临点头道:“这点朕倒是可以理解。”
欧慎之又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皇上,这是紫星教写给琪三的信,被臣截获了。”
庆临面色一凛:“你说什么?”
“琪三早就与紫星教勾结,十年前,他假装到湖北去灭教,实际上借此除掉了兵部尚书萧子瞻,让自己的亲信李锐当了兵部尚书。”
欧慎之看着皇帝的脸色继续说:“他让陈子清去凤凰书院,将这些年轻学子全部笼在门下,现在又调入京城,控制朝廷。皇上,这次弹劾罗飞只是一次初步的试探。”
他跪着将信举过头顶,几乎是哭叫着:“皇上,琪三的野心都在这信中。”
庆临迟疑着拿过信,抽出信纸打开看了几行勃然变色:“真要谋反不成?”
“证据确凿。如果琪三拿着先帝的密诏,要逼皇上退位该当如休?”欧慎之磕着头:“皇上,不能有妇人之仁,当断则断啊。”
庆临道:“朕已命都察院将琪三带来问话了,朕要好好问问他。”
“不可。”欧慎之道:“琪三狡诈,能说会道,定会在皇上面前为自己辩护。皇上不必见他,就让都察院审了,安几条罪名就可。”
庆临迟疑道:“这如何服众?”
“皇上的话百姓就得听从,如需要服众?”欧慎之道:“琪三多留一天都是祸害。”
“他毕竟是朕的皇叔。”庆临还在犹豫。
欧慎之冷笑一声:“他还是太后的爱人。”
“住口。”庆临大喝:“舅舅,朕尊你是自家人,但你如何可以污蔑太后?”
“皇上,可别忘了嫪毐之祸啊。”
“你……”庆临用手指着欧慎之:“你如何将我母后说成赵姬,又如何将我琪三叔说成嫪毐?”
“臣只是提醒皇上,历史只是轮回,很多事情不得不防。”
欧慎之又磕头:“臣是为了皇上的江山。”
庆临跌坐在龙椅上,隔了许久才道:“你先退吧,容朕细细想想。”
欧慎之躬身退了出去,这把火已经点起来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火上烧油,让这把火烧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