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抬头瞪县太爷。
县太爷刚要给他顿板子尝尝,叫他知道厉害,就见着他额间的弯弧花钿,这次比较贴近皮肤色,不仔细看不明显,瞳孔微缩,这种花型,只有……
拿板子的手轻抖,赶紧松开。
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那群挨打的人你一嘴我一嘴,叽叽喳喳吵的县太爷头疼,本能拿起板往桌上一拍,沉声道:“肃静!一个一个说!”
完事之后才想起黔黔,轻咳了声,默默将拿板的手松开,甚至往边上推了推,以免自己再习惯性重拍。
“大人,俺姓贾,叫贾义,状告这对小夫妻,自己穿金戴银,让父母流浪做乞丐,俺们打抱不平,他们居然还动手!”
贾义气愤指向南黔。
小狐狸作势要张嘴咬他,吓得对方连忙收手,就这黔黔也没放过他,逮着胳膊挠了几道痕。
眼见又要打起来,县太爷没办法,只能再次拍板子,“好好说!”
气不过,跪天跪地跟小1夫妻对跪,不想跪别人,干脆站起来怒道,“他们放屁!知道个屌毛!要他打抱不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言语粗鲁到陆云迟都第一次见。
说着说着矛头转移,“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认识那人!他说娘就是娘?我还说我是你爹,你怎么不认?!”
贾义一噎,“你!你!”你不出来,最后憋一句,“你个泼妇!”
县太爷:“肃静!”
黔黔:“你个泼夫!”
县太爷:“……”
贾义肺差点气炸,好好的一个姑娘,长得水灵漂亮,嘴能气人,手还能打人,挠人,这不是泼妇这是什么?!
陆云迟也第一次见狐狸这么暴躁,握了握手安抚,黔黔把他拽起来,跪什么跪?他们有错吗?
小炸弹一点就爆,没法问话。
只能问陆云迟,而陆云迟不承认陆父。
派捕快去找他们说的乞丐,结果找了一圈不见人,双方又各执一词。
从陆云迟不孝敬双亲,妄为人子。
说到最后南黔打人,要他赔精神损失费。
黔黔当然不给,要开撕,骂了他的小1,还要他赔钱?门都没有!???!
最后捕快把陆父陆母带上堂,二人穿着脏破衣物,头发也乱糟糟的,面容枯黄泛黑,劳累了一辈子的手,沧桑粗糙,从外形上,两人的确值得人同情。
“你二人与他是何关系?”
县太爷问话,指向陆云迟。
陆母咳嗽,断断续续,声音哑的吐不出一整句话。
陆父也虚弱,至少还能出声,看了眼陆云迟,继而转头对县太爷道:“回大人,这是草民的不孝儿咳咳。”
陆云迟并不言语,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