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躺着躺着倦意来袭,脑袋一歪睡着了,手机关机,祁深急得满城找人。
听说林仙桥有一个年轻男子投湖,吓得他赶紧找来,手电筒照到湖边草坡睡觉的少年,心都凉了半截,唇色发白,腿也软了。
甚至没去想他身边为什么没有救援人员,看都没看清就跑过去抱着少年哭,“别吓我宝宝,醒醒啊。”
黔黔被他吵醒,茫然的动了动胳膊,祁深发现怀里人没事,庆幸又尴尬,赶紧把哭声收住,吓死了妈的!
装模作样的清咳,转移话题,“醒了,晚上挺冷的是吧宝宝,看那个桥,是不是很漂亮?”
想到一条年轻生命在桥上逝去,立马就觉得不漂亮了,尤其黔黔还是个偏激,爱钻死胡同的性子,最开始见面,刀子往胸口捅都不带眨眼。
他觉得他能做出跳桥的事。
恐惧再次卷袭大脑,把人拽腿上紧紧搂着,低头亲脸,从额头亲到耳朵,再从耳朵亲到下巴,最后从下巴亲到嘴,整个脸都糊了一遍。
多亲亲,打打标记,让他舍不得死。
黔黔抬手把他脸推开,睫毛都沾上口水了,难受。
祁深:“那桥可千万不能跳知道吗?会变成水鬼,投不了胎,头发长长的飘在水里,可吓人了。”
黔黔:?
祁深:“楼也不能跳,刀具也不能玩知道吗?”
黔黔:“你怕我自杀?”
祁深咧嘴笑,捧着小脑袋对着那张嫩唇又一口啵过去,开玩笑似的问:“你不会吧?”
黔黔:“会。”
祁深:?
黔黔:“你死了,我就不活了。”
祁深一愣,随即把人压草坪亲,就在气氛缠绵暧昧时,一道手电筒的光突然照来,晃两人眼,还嚷嚷着:“大晚上的在这干啥?不知道河边危险?”
祁深抬手挡光,拎着手电筒的保安走近。
这才看清底下的是个男孩子,还以为是个小姑娘,不管男女,大晚上靠湖这么近,万一脚滑掉下去咋办?
“你们这些小年轻,不知道河边危险,晚上能在这吗?赶紧上去!”
祁深:“……”
黔黔点点头,脸上还染着一层薄红,牵上祁深的手上去,祁深也懒得争执,到达安全点,把少年抱起来。
像当初一样,小丧尸盘着他腰,或全靠他手托,黔黔很乖的,基本趴他怀里不乱动。
祁深抱着他走了很久很久,身后一辆黑劳慢吞吞的跟着,开车的是江家司机,黔黔把脑袋靠在男人颈间,静静地盯着车前左边大灯发呆。
渐渐合上眼眸,一动一颠的睡着了。
祁深才带他上车。
江家。
江母担心的在客厅来回踱步,阿姨劝都劝不动,直到房门有动静,匆匆过去,见宴卿抱着云黔,紧张问:“没事吧?”
祁深摇头,压着声道:“睡了。”
江母忙放轻声音跟动作,点头,用手示意他把少年带上去休息。
原以为这孩子出去上班就是无聊图个新鲜。
谁知道闹出这么大事,还被傅家那混小子看上,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