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外人田,您说对吗?”祁深说完捂住了脑袋,一副欲晕不晕的状态,咳嗽,脸色突然变得很差劲,闭了闭眸,再睁眼,换了芯子。
顾宴卿见自己又清醒了,茫然,尤其是看到少年,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无措,记忆捋清,他也只能暂代祁深跟江母刚了。
拉住少年,把人往怀里揽,以绝对圈护的姿势道:“我对黔黔是真爱,希望您能成全。”
他多希望这是真的,不是代替。
江母摆手,“别跟我说。”这信息对她来说属实是个大打击,以后说不准,暂时她没法接受,离开了医院。
顾宴卿在江母走后,主动松开胳膊,退到一定的距离区域。
不敢看南黔,撇开脑袋,道:“你回去休息会吧,晚上再来看他。”
“顾宴卿。”
“嗯?”
“昨天的话,我不是故意……”
顾宴卿扯了扯干涩的唇,摇头,两个思想共用一具身体本来就不合理,这次的重生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他应该消失。
他说的没错。
南黔有点过意不去,又喊:“顾宴卿。”
喊他都是深深,喊自己全名……
听着怎么那么刺耳?
顾宴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病了,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这种小问题。
他们互动,自己像极了局外人。
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他不想强求了,江云黔,或者叫南黔?很好,只可惜自己不是他坚定选择的对象。
少年能一眼分清他们,前后态度犹如利刃,生生剖着他的心,那感觉,太痛,让人窒息。
“反正,你别因为我的话难过。”
说完拿起床上手机就跑了。
顾宴卿望着少年消失的背影,眼睛掉出一滴泪,释然笑了,走去床头柜,望着昨日黔黔带来的那束康乃馨,温柔轻抚。
从中间抽了一束,偷偷藏起来,装作南黔给他带的花。
南黔出去,碰上傅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傅诚死死瞪着南黔,祁深把他牙齿给打碎了两颗,说话漏风,暂时因为身体原因还没种,黔黔无视他,傅诚:“站住!”
不仅漏风,口水还乱喷。
都溅到黔黔手背了,嫌弃的往衣服蹭了蹭,皱眉,“神经病!”说完就要走。
傅诚追上来,南黔反手甩开,多处骨折,暂时还不能有大动作,轻易被少年甩退两三步。
傅诚的护工吓一跳,赶紧过来扶少爷。
傅诚气的够呛,让他把少年拦下,真是皮痒!今天落到他手里,算他倒……
霉字还没想完,腰突然被人狠踹了一脚,扑通一声砸医院地板,人都跟着滑了一米,护士台听到动静蹭地起来,吓得不轻。
这可都是VIP间,里面哪个她们也惹不起啊。
纷纷跑来。
傅诚的男护工哎哟!了声,赶紧过去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