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他叫宋锦羡。
没原因。
就觉得这个名字该配这张脸。
“宋锦羡。”
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有种猜中的荣誉感,从口袋摸出一盒烟,单手推开盒盖,将烟递过去,问:“抽吗?”
黔黔看了眼,摇头上去。
容诀的目光跟随身影挪动,见黔黔脚踩木阶,动作扯紧裤子,流畅翘挺的弧线让他瞳孔微缩,像是跨越某种认知,这画面,能在脑子里刻一辈子。
少年脚踝窄瘦,肤色更是白的泛光,圆润的指甲,透着淡粉,似乎没有缺点,至少在外形上。
容诀见少年不搭理自己,耸了耸肩把烟放回去。
许康身为寝室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那个哥们,你以后抽烟能不能去阳台?在寝室真的很呛。”
容诀觉得没劲,不冷不淡地嗯了声。
许康见他不愿多搭理也不自找没趣了。
第一天报到,夜里十二点,大家几乎都睡了,准时响起一声高于一声呼噜声,黔黔眠浅,第一声呼噜就醒了。
容诀嘴里骂骂咧咧,嫌弃这嫌弃那,夜里睡得比谁都香,呼噜也没能吵醒他。
其他被影响睡眠的室友,第一天不熟,不好意思说,只能辗转反侧,半睡半不睡。
黔黔盯了一夜的天花板。
第二天精神不济,像朵蔫了的蓝雪花。
入学先军训,洗漱集合,容诀干什么好像都不情不愿,顶着一双烦到极致的凶眸,踩台阶时,刚好见黔黔也下来,心情立马阴转晴。
打招呼:“嗨,早上好!”
南黔没看他,不知道他在跟自己打招呼。
其他人认为容诀社牛,大清早活跃气氛来了,纷纷跟着打招呼。
“早。”
“早。”
“早。”
“早。”
四道声就没他想听的,容诀脸一黑。
端盆洗漱,换上军训服,少年是真白,他脱衣服,对面2床没忍住问:“兄弟,你泡奶长大?这么白。”
南黔背对着他们,不指名道姓,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在问自己,容诀见他一视同仁,刚还不爽的心情瞬间愉悦了。
对方不理,商苏耸肩。
黔黔穿好后,拧开水杯,喝了口,随后将剩下的带去操场,容诀见他要走,将拖鞋一踢,脚插进迷彩布鞋,后脚跟都没穿上,拿上军训帽追出去。
许康等人:“……”
陆续也都跟着走了。
容诀边跑边勾鞋,跟上南黔,“一起。”
几人先去吃早餐。
容诀戴上帽子红毛被遮,五官本就冷,一群迷彩人头,身高都不矮,找不着人了,一不爽就显凶,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南黔买完早点找空位坐下,刚要剥鸡蛋。
容诀盘子一放,跟着坐对面,他把帽子从头顶拿走丢一旁,拧开矿泉水瓶盖往嘴里咕咚咕咚倒了一大半。
黔黔:“……”
就下意识抬头看了容诀那么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