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潇洒离开。
她对黔黔是出于对弱小的爱惜,离开有一点点不舍,但没太难过,回去跟木念念说,木念念反应跟她一样,第一秒愣住,第二秒犹如晴天霹雳。
比起木年年的无所谓。
木念念显然要更激动,比被单云诀拒绝还激动,“怎么可能?!除了幼帝,一个王朝有摄政王的存在,皇帝只能是傀儡,被控制,他怎么还能……”
木年年:“我看他们挺亲密,感情应该很好,算了吧念念,单子煜又不是什么好人,收拾收拾,明天出宫。”
她向往自由,皇宫不能飞不能跑,到处都是规矩,憋死她了。
木念念:“进地牢我也不出宫。”顿了顿说:“皇帝会不会扮猪吃老虎?他的目的其实是想害死云诀哥哥?”
木年年站小皇帝,眉毛立即竖起,反驳,“胡说!他那么弱,单子煜可是会武功,谁能伤他!”
“枕边人心思最难揣测,以美人入局,取敌方首级,不费一兵一卒,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听说云诀哥哥在朝堂树立了很多敌人,我们就这么走了,云诀哥哥岂不是孤立无援?”
木年年抓了抓脑袋,问:“你一定要留下?”
木念念重重点头。
木年年叹气,“那你留下吧,我走了,在皇宫待的实在憋屈,还不如摄政王府。”
木念念急了,拉住木年年的胳膊,“你走了我怎么办?”
木年年:“你跟我一起走?”
木念念都要急哭了,“我不要,有事者事竟成,云诀哥哥现在不答应,等到三十岁,四十岁,见别人子孙承欢膝下,而他什么都没有,一定有落差,我不信他不娶妻,如此我做他夫人有何不可?”
世俗男子总是妻妾成群,多一个少一个问题不大,只是……
“别糊涂了,南墙你也撞了,还想撞东西北墙?”木年年劝她老半天,木念念又哭,哭得她头疼,好烦,好想打人!
翌日。
木年年把包袱收拾好去福宁宫,跟往常一样,风风火火闯进去,黔黔还在睡,单云诀上朝了。
木年年的横冲直撞吵醒黔黔。
顶着一张惺忪倦脸,从幔帐探个脑袋出去,毛都凌蓬乱翘,脸还是很白,养了好几个月,唇瓣也没什么血色,病态不憔悴,精神养的好。
德福怎么拦都拦不住,跟着进来想让她出去,她不怕被砍脑袋,他们怕。
木年年:“皇帝哥哥我走了,后会有期,来跟你道个别。”
黔黔嗓音还带着刚醒的睡音,沙哑,“真走啊?”
“当然啦,我东西都收好了。”说着拍拍包袱,“不过念念不愿走。”无奈叹气,抬眸对上黔黔,“单子煜要是生气,麻烦皇帝哥哥拦着点,念念说坏也不坏,就是对他有点执拗。”
“不过她要是做了错事,那便不管了。”
黔黔:“你去哪?”
“去州城。”
黔黔:“州城,好远。”
“嗯,是挺远的。”一千公里。
单云诀下朝,木年年已经走了,木念念藏了起来,她不愿走,只要不曾亲眼目睹,她无论如何都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