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的死尸,是李姒命人从死牢里拉来的一个身材瘦小的犯人充任的。
“我不知道会这样,不知我做的。”
傅白衣要是太恨她,那攻略难度会上十个台阶的。
“呵,呵呵……”
刘昭搀着傅白衣的双手被他重重甩开,一向温文尔雅的人,此时却眼眶通红充满痛苦、懊悔与恨意。
后悔自己那日没答应刘昭同禾珑和离,害她落得这般身死火海的惨状。
恨视人命如草芥的刘昭。
刘昭无话可说,只能在下台阶的时候嘱托道:“傅尚书小心点,别摔了。”
被他恨是应该的,刘昭不在乎,也不愧疚。
她要完成任务走剧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而且女主又没死,过个两三年他们就能再见了,她已仁至义尽,无需有愧。
“晚月,送傅尚书。”
刘昭返回李姒身边,窝在她身上。
“母后,该怎么让他接受我。”
“不用该怎么,他必须得接受你。”
“母后,你会讨厌我吗?”
当然不会。
“不会。”
——
刘昭今日回了公主府。
就算现在尚书府空出来了,同傅白衣成婚后,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和他住那破旧的尚书府。
那两人又不能也住在太后这,刘昭得去公主府熟悉熟悉。
酉时正是适合门外散步的时候,公主府内却一片寂静。
前院正扫地的侍女看到刘昭就腿软地跪到了地上,颤抖着说:“参见公主。”
长相清秀的侍女左脸上有两条穿过左脸的疤痕,是那天原主发疯在她脸上划得,一刀嫌不够长,又划了一刀。
比刘光划在原主脸上的重多了。
一个月原主将整个公主府中所有人的脸上都划了一道很深的,疤痕抹不去的口子。
刘昭没有说话,按着原主的记忆往里走,身后跟着的晚月是李姒派来保护她的。
径直走去的前厅约等于原主的私库,她总是将所有的得来的宝物放置在前厅,同她的一堆面首一同来这里玩。
贴地的圆桌镶一圈金边,足够坐下三四十人。圆桌另一侧摆有一张寻常床榻五六倍的大床,仅用一张鸳鸯戏水的屏风隔开。地上扔着各式各样的物件,最多的事投壶用的细颈罐。
四面墙壁除了一架衣柜,全都是金银玉器,陶瓷美釉,珊瑚珍珠,奇珍异宝。
门外的守着的老人左脸上倒是没有被原主划刀子,还算有底线……吧。
“公主。”
老人年纪大了,也不知是因为老了还是害怕,声音也颤抖的不停。
“赵嬷嬷去哪了?还有那些那些侍君都在何处?怎么外面一个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