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脸上的疤再丑也没有禾姑娘烧的面目全非的脸丑吧。”
即便傅白衣紧紧攥住衣角手指已经渗血,眼底的痛苦与恨意还是没能压住铺天盖地的漫了出来。
“想来禾姑娘也是有铮铮傲骨的女子,自然不愿同旁人共侍一夫,才会用这般刚烈的死法了却余生。”
她当初可是和傅白衣说过,他是要给她做驸马的他自己不听话非要娶旁人,如今这样怪得了谁。
看傅白衣痛苦的表情,刘昭就止不住的想笑。
刘昭这一脸得意的笑容落在傅白衣眼中是那么刺眼,他起身掐着刘昭的脖子往后推,桌上的五个都茶杯落都到地上碎开。
“我要杀了你!”
他自以为恶狠狠地威胁,落在刘昭眼里只是无可奈何的无谓挣扎而已,有些人连真的发狠都不会。
“夫君,梁正君,汪行止可都还在朝堂之上呢?”
赵敬安,汪行止,傅白衣的同窗好友,刘昭喜欢用他们要挟傅白衣,他就吃这一招。
“他们都是肱骨之臣,你怎么能随意动他们?陛下不会许你这般胡来。”
无谓挣扎,还是无谓挣扎。
“哈,若是陛下不许我胡来,傅尚书怎么就来做驸马了?若是陛下不许我胡来,禾珑怎么会烧死在破庙里。当初夫君若听话,禾姑娘就不会死了。”
“……”
“别哭了,只要你现在听话,那些同僚也什么事都不会有。”
都是因为他禾珑才死的,他不配活着,傅白衣起身抓起一块瓷片要去割喉。
刘昭的手先于脑子反应过来去捂傅白衣的脖子,他下手真狠,手背片刻就往下滴血。
“傅白衣!你若是敢寻死,本公主明天就去杀了赵敬安。”
“不要……不要。”
一个好人,连死都由不得自己。
“你听话我就不去,听话。”
傅白衣听话了,他从晚月手里接过水盆,为刘昭清理手背的伤口、敷药、包扎。
两人之间终于不再是剑拔弩张。
……
刘昭将傅白衣拉到床上,欺身压下。
他不敢挣扎。
“该洞房了。”
和一个不情愿的人做这种事,不论她怎么主动都毫无欢愉。
——
第二日一早,杜二和他那小跟班徐然便守在门外等傅白衣起床。
他从床帘后出来,两人便巴巴围上去为他穿刘昭准备好的衣服。
“驸马,您洗脸。”
傅白衣推开他们二人,拿过毛巾说:“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