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正清宫,李姒和刘光一起坐在主位上,只有刘昭一个人跪着。
“陛下传哀家和公主所为何事?”
“有些事想问问皇姐。”
跪在地上的刘昭半松气半吊气的,和李姒无关让她松了口气,可怎么有事要问她,她最近很安生啊,连花楼都不去。
“陛下请讲。”
刘昭注意到了李姒皱到一块的眉毛,她难不成忘了什么?所以才要和她说。
“‘驸马不得干政’本意是为了公主着想,如今朕虽留傅大人在朝堂之上,却仍想问问皇姐的意思,倘若皇姐不愿和驸马分离,朕定不会为难。”
啊?啊?啊?他在做什么?
瞄一眼李姒没有提示。
瞄一眼刘光笑的诡异。
刘昭只能自己胡说: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虽然舍不得,但我还是能忍受和驸马的短暂分别。”
傅白衣每日在政务上费那么多时间,刘昭不至于歹毒的一句话把他给毁了。
“呵,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没想到皇姐还是个长情之人。”
刘昭听出了浓烈的嘲讽意味。
“谢陛下……夸奖。”
“皇姐可真是国色天香。”
两个人长得这么像,刘光莫不是在夸自己?
“谢陛下夸奖。”
……
又问了寒暄了两句,刘昭和李姒终于能走。
他们走后,傅白衣从帘子后面缓缓出来,跪在刘光面前。
“公主是不是生的国色天香?”
“是。”
“傅大人可万不要被迷了心窍。”
“是。”
傅白衣嘴角浮出一抹苦笑。
——
“母后,刘光今日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昭和李姒走到慈宁宫她都云里雾里没想通刘光的话什么意思。
“他是在试探我们和傅白衣的关系。”
“他不是知道傅白衣是被逼着做驸马的吗?”
傅白衣可是刘光一手扶持上来的,这都不信?
“逼着做了驸马说明不了什么,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被权色诱惑。”
色是原主的美色,权是李世经的强权,李世经给的权没有刘光的权大,却肯定比李世经的权实用。
不会让他整日处在被刺杀的风险中。
“那我是不是说错了?”
她愿意傅白衣留在朝堂,那不是会让刘光怀疑他。
“没事,陛下终归会怀疑他,没有哪个皇帝会不怀疑身边的大臣。”
……
刘昭躺在李姒床榻上,李姒坐在她旁边绣手帕,嫩黄色的底纹色淡,刘昭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母后,你绣的这是什么?”
“迎春。”
“现在还正热着,秋天都还没到,怎么就绣起迎春花了。”
李姒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母后手笨还懒,一朵迎春就得绣好长时间,等到把这几朵都绣完了,春日也该到了。”
“给我的吗?”
“不是。”
李姒用的鹅黄色的线是柔族用南方特有的花跑出的色,和鎏朝本地用矿石染出来的黄线比,颜色更嫩、不掉色,味道是花朵本身的香气。
“不是给我的?那是给谁的?不会是给那个人的吧。”
“哀家就不能自己用吗?”
“能是能,就是母后笑的这么开心,我不想歪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