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确实错了
果然,打架斗殴不能回手。
“你再去沐浴一次,我去旁边睡觉了,一会儿来找我。”
这张床上都是刚吃的糕点碎渣。
等了约有一刻钟,傅白衣才过来。
虽然床有点小,但两人躺在那和寝衣而眠,朝上平躺一动不动,也还好,只稍微碰着了一点。
“对不起。”
迟来的深情不一定比草贱,迟来的道歉一定比草贱,尤其是刘昭这种并不打算悔改的道歉。
——
昨日夜里下了些小雨,空气中的燥热减了许多。在刘昭的强烈要求下,傅白衣和她一起搬到了后院的小亭子。
“你真的不烦吗?每天都看这些东西。户部那么多官员,给你这个尚书的东西肯定是已经整理好,不用再看的,你干嘛非要费功夫再看一遍?
来让我看看。”
刘昭从他看过的一叠书里抽出来一本。
《除州记》记录除州详细收入、税收比率各项细则的日记志。
“傅白衣,你是不是故意不想和我说话才看这些东西的,你一个尚书看每个州的细账,图什么?图眼睛好使看的清?”
放到现代傅白衣最起码近视三百度。
傅白衣接着翻,停都不停。
“除州地处江南水道边上,年年不是受洪灾就是受旱灾。上年为除州镇旱灾户部调拨了许多银子,可上一年除州人头税的收入只有往年的不到三分之二。
上年太后寿辰,除州刺史还赠了一件玉框金丝百寿图。”
人头税少了,那是人都死了。李姒的寿辰在九月,旱灾过了两个月差不多。这两个联系起来,想不知道傅白衣什么意思都难。
“你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向陛下上奏砍了他的脑袋?要是这样,朝廷内外,官员得砍近八成。
陛下之前什么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花的银子也不少。别说之前,他现在也没有节俭多少,你说花的那些钱哪来的。”
再次沉默,傅白衣地方做过官,中央也做过官,这些道理他比刘昭懂。
刘昭那着那本《除州志》越看越没意思,翻到最后才翻着个有意思的东西。
“傅白衣,这个未婚税什么意思?”刘昭把那一页伸到傅白衣面前问。
“我朝律法规定,男子至二十,女子至十五不成婚,男子家中要罚多收一成的税,女子家中要罚多收两成的税。”
“那你之前岂不是就要交这些税?”
“考中秀才的不用。”
“那禾……合着偏心你们读书人呗。”
刘昭差点嘴快没收住。
女子不能参加科举,禾珑又是经商的,这罚的可就多了。
“公主,刑部的汪大人前来拜见驸马。”
八壶因为跑的快,光荣的接过了杜二替人传话的工作。
刘昭疑惑的问:“你们昨日不是见过了吗,怎么这么早又来拜见?”
傅白衣有些许心虚,刘光传召他的时候是借的汪行止的名头,他也就跟着一起用这和杜二说了。
“这两日事情有些多。”
“我能跟着去吗?”
“不能。”
“那你们去哪个院子说?”
“就在此处,还请公主不要在此处留人。”
这亭子在湖里,周围很空旷,刘昭想偷听,要么钻湖底,要么趴到亭子上面。
湖底确实不至于,可能会憋死,刘昭打算的是藏到亭子上面。
汪行止被小厮引到亭子的时候,还是挺无语的,谁商量案子来亭子里?
“臣拜见公主。”
“既然汪大人已到,本公主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谈。”
在傅白衣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刘昭没能让暗卫带着她躲到亭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