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舅父给你送的东西也太多了吧,整日送,之前我在这宫里住的时候也没送的这么勤啊?”
“母后也不知道,可能是求他办事的的人多些,他得的那些都送过来,可不就多。”
晚月将桌上的琉璃盏取下来,换成刚拿过来的五色盏。
李世经没有成亲,孤家寡人一个,平时得些什么宝贝都给李慷和李姒这两个弟弟妹妹送过去。
当时李络川这个侄子的榜眼就是他花银子买的。
对原主和刘光都没那么好,可能是因为是外姓亲戚,不是李家的,不够亲。
刘昭拿起一个茶盏,细细的放在手中打量,确实比她用的那套成色好。
“你最近和驸马怎么了,半个月都不回去?”
半个月李姒只问过这一次。
“晚月没告诉母后?”
就算没有晚月,李姒在原主身边安排的其他人也会把和刘昭和傅白衣的事告诉她。
“知道是知道,可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气性还不消,母后这不是担心你。”
“每次都是我低头去哄他,上次的事就是他不对,还要我去哄他,我才不要。”
“你府里那些面首就都不喜欢了,非扒着驸马一个人?”
『宿主请注意,男主情况危急。』
『宿主请注意,男主情况危急。』
事出反常必有妖,怪不得突然问她和傅白衣的事。
“母后你们是不是要做什么,突然问我这些?我要回公主府。”
刘昭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晚月,拦住公主。”
这次官员调动,刘光把傅白衣从户部调到了兵部。
他在户部这几个月,清理了有近两百名官员,全都是李世经这一派的人。
兵部和户部情况不一样,鎏朝的调兵权在兵部,发兵权在皇帝,用兵权在将军。
从前刘光年幼,发兵权由太后李姒掌握,约是为了制衡,先帝命与李家不对付的许家公子担任了司马大将军一职。
加上兵部里多是李世经的人。李家和许家之间得以相互制衡,都不落下风。
刘光弱冠之年从李姒手里夺走了,发兵权,如今刘光偏袒许家,倘若傅白衣这个棘手的硬茬进了兵部,三权合一军权握到刘光手里,他第一个治的就是李世经这个舅父。
李家这边必须能缓一时是一时,在任命的召令下来之前尽快除掉傅白衣。
又要这样,不怨人人都想掌权,为了夺权算计杀人,自己手里不握权力,就只能次次都靠旁人的施舍同情。
刘昭再一次打碎桌上的茶盏,将碎片放在脖上,朝马肆走去,边走边对跟着她的晚月说:
“别过来,再过来我现在就划下去。”
“晚月,不许让公主走!——刘昭,哀家真是太惯着你了。”
李姒本就看不惯刘昭整日作贱自己的,讨好整日甩冷脸的傅白衣,更别说现在这副为了傅白衣去死的样子。
“想死是吧,柜子下面有匕首,比这碎瓷片锋利多了,还不扎手。”
“我就是想见他。”
刘昭是真听话,拿起匕首就往外跑,晚月跟过来就把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
李姒话说的再绝,晚月也不敢真的逼近刘昭。
真划上去刘昭不敢,晚月怕就怕她刀离脖子太近,不小心划了上去难以挽回。
“公主,奴不靠近你,你把刀离脖子远点。”
就这样在晚月的半纵容下,刘昭跑到马厩骑上了李姒的那匹老马。
『傅白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