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好些的棺材。”刘昭扔给杜二一大块金子。
“是。”
“今天驸马为什么要去花锦楼?”
傅白衣不是贪恋酒色的人。
“兵部的乔大人约他去的,说是商谈要事。只是驸马出去不久,那乔大人便过又穿信说另改时间不去了。”
“为什么没追上去告诉驸马。”
“那门童送信太慢,来的时候很晚,我以为驸马,以为驸马在玩,就没去打扰。”
错开了一个时辰傅白衣都没回来,杜二还以为是刘昭不在,他趁机会去花锦楼玩儿了,就没叫他。
这是他这个贴身服侍人员的合理猜测。
“把那门童赶出府去。”
公主府看似都是原主的人,实则都是李姒的人,李姒用来保护原主的人。
“藏书阁那张堪舆图烧了没?”
“烧了,公主说的当天就烧了。”
“退下吧。”
刘昭守在傅白衣身边一夜,也许是看他太累了,身体这一夜没有发热。
就这样守了两天两夜,第二日接近傍晚傅白衣醒了。
刘昭那时正在给他身子,一点看头都没有,瘦的只有肋骨,骨瘦嶙峋的。
“你醒了,渴吗?”
用手娟沾水浸湿傅白衣的嘴片,刘昭按大夫说的给他喂了两口稀饭。
傅白衣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他床前的刘昭,额前发丝凌乱,垂头专注的给他擦腿。
“傅白衣,对不起,我该陪着你的。”
刘昭不知道怎么的就鼻头一酸很想哭,明明傅白衣活过来了,有什么好哭的,好多男主都可怜,又不是他一个。
“八……八,壶。”
“死了,他死了。”
刘昭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八壶这个NPC的死亡,她也告诉自己她不该在乎这个NPC的死亡。
可不行,傅白衣说八这个字的时候,她就禁不住哭了起来。
八壶那么乖、那么听话、那么爱笑,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该是他,为什么傅白衣可以活着,他不可以。
为什么他只能做陪衬。
“呜呜,啊……”
刘昭知道自己为什么从看到那两具尸体的开始就这么难受了。
有人死了,八壶死了,他再也不会出现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再也听不到他说话了。
刘昭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一直到泪哭不出来,喉咙嘶哑,才停了下来。
“他死了,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和兵部那个尚书见面,为什么不找我一起去,为什么不和我说话。要是我们在一起,你就不会出事,八壶也不会死。
他才十七,还没成人,怎么就死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刘昭将毛巾放进盆里,跪趴在床边哭够了才起身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