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侯爷,老朽这就喝。”
说着,哆哆嗦嗦的将脚放进洗脚水里,又拿起勺子抿了一口。
见曦露看着自己,神态放松,苗大人垂着眼睛,道:“侯爷对老朽可真好。”
曦露淡淡一笑。
“侯爷真是像一位故人。”
曦露挑了挑眉,手指敲了敲桌子。也不在乎他对自己试探,毕竟这双眼睛应该是很像爹爹的。
若不是陈智业当年还不是中书令,几乎没见过爹爹,当时应该就认出来了。
曦露淡笑道:“哦,是一位什么样的故人?”
苗暖眯了眯浑浊的双眼,道:“侯爷好奇这位故人?”
“不过是闲聊罢了,老大人若是不便就算了。”
苗暖叹了口气,放下勺子,眼睛看着水盆,声音沙哑,道:“那位故人,老朽也接触的不多。只是初见就惊为天人,后来越发敬佩,让老朽重拾为官的初心,所以时至今日,老朽还能坚持。”
曦露抿了抿嘴唇,摩挲着手指,道:“那老大人的这位故人,定然是学贯古今之人吧?”
“应当是吧,虽说从来没有见过他读书,但那一手字,确实很有风骨。”
“这么说,是一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人物?”
“是啊——”苗暖忽然锐利的眼神看向曦露,道:“老朽可没说过这位故人会武。”
曦露笑了笑,道:“老大人既然说没有见过这位故人读书,那他必然是习武之人了。不然如何让老大人惊为天人,难道他长得特别好看?”
“是吗?”
迎着苗暖怀疑的目光,曦露坦然自若。
苗大人也笑了笑,道:“确实是个美男子。”
曦露垂眸浅笑,道:“老大人也用过粥了,明日一早还是要继续出发,老大人快休息吧。”
说完行了个晚辈礼就退出了房门。
苗暖盯着关上的房门发呆。
次日一早,几乎所有文官都要了几片参片,除了于此白。
秦备拉住曦露的胳膊,苦笑着道:“小白,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想跟着贝城的百姓走,我能在这等他们吗?”
“老孔,把他拖上马。”
“好嘞,侯爷,您瞧好吧。”
“不要啊——救命啊,小白,我恨你——救命啊,苗大人。”
看着四肢不勤的秦备被剑光营统领扔到马上,曦露忍不住笑了一声。
紧接着出来的苗暖眼神复杂的看着笑起来的曦露,曦露拿出参片,放到苗暖手里,道:“老大人且拿着,过上几个时辰便含一片。”
“多谢侯爷。”
上了马,曦露看着脸色已经恢复的于此白,道:“真的不需要参片?”
于此白摇摇头,道:“侯爷可以,下官便可以。”
“那你把后面的各位大人放在哪里?”
于此白坚定道:“此白只需守自己的规矩就是了,不需要别人也守此白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