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瞬间如遭雷劈,挣扎着摆手,“不是,不是,大人你听草民说。”
曦露眼中露出不屑与蔑视,走到一旁,朗声道:“买卖同罪,押入大牢。”
垂眸去看那小姑娘,正低着头流泪,魏家的小姑娘端了一碗到她面前。
曦露正要回府审问那些人,却突然被赵德武拉住。
“曦哥,你肩上的伤怎么办,要不我去找个大娘?”
瞥了一眼周围都在各自忙碌,曦露低声道:“跟我来。”
回到北院,曦露关好门,拿出药膏放到赵德武面前,道:“你给我上药。”
赵德武一愣,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还是去找个大娘吧。”
曦露一脚踢在他腿上,道:“你小时候被打,不还是我给你上的药,那时候你怎么不找个大娘。”
“那时候不是不知道吗。”见赵德武小声嘀咕,曦露眯了眯眼睛,赵德武连忙讨好的笑了笑。
曦露叹了口气,道:“贝城如今还是群狼环伺,我信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赶紧的,是不是兄弟。”
赵德武一听立马坐了下来,道:“曦哥放心,我马上给你上药,不就是肩膀吗?”
曦露侧过头,正要解开外套,突然师湛突然跳了出来,吓了赵德武一跳。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往日油嘴滑舌的师湛并不理会赵德武,连忙跪地行礼,道:“白姑娘,要不还是找个大娘来给您上药吧,白大夫也好。”
师湛每日都要向京中传信,若是主子知道白姑娘手上就够罚的了,若是再知道这事,自己怕是就只能爬着出静王府了。赵德武这小子固然是为了兄弟情谊,但自己不能不替主子看着未来的主母啊。
见曦露微微蹙眉,师湛又赶忙道:“师贺你说句话啊,白姑娘,我去带个人,保证嘴严,实在不行上完药就杀了。”
赵德武听得浑身一抖,连忙看向曦露。
曦露放下手,看向师湛,道:“看来是我一开始没有说清楚。”
将药瓶推到赵德武手边,曦露接着道:“我容许你们在我身边,是因为我知道拗不过师煌月。后来容许你们传消息,是因为我不介意师煌月知道我的一切。再后来肯用你们,是因为我开始信任在乎师煌月。这一切,都是因为师煌月。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归属于师煌月,此后便是他的人了,相反,若是以后我真的成为静王府的主人,那他便是我的人。这一切,都不应该成为你阻拦我这件事的缘由,因为你没有资格管束我。明白了吗?”
师湛面色发白,双膝跪地请罪。
“白姑娘,属下绝无此意。”
曦露解开外袍,道:“我明白,你们是为了师煌月,但既然跟在我的身边,要么可以为我所用,要么就离远些。你是师煌月的人,我不会说什么。”
“属下立刻回京领罪,请白姑娘息怒。”
曦露手指敲了敲桌子,道:“我没有生气,我喜欢师煌月,所以他对我关心我接受。你是师煌月的人,是为了他好,所以我不会生气。至于领罪一事,就不必了,想必经过这件事,你以后也不会多管闲事了,说不定还会对我更加忠诚,便继续留在这里吧。若是师煌月要罚你,便让他来找我。”
师湛连忙道:“是属下僭越,多谢白姑娘,属下明白了。”
曦露点了点头,道:“去吧。”
除了发小的兄弟情谊,对赵德武的同袍情谊,和剑光营其他人是一样的。且不说只是一个肩膀,就算是半身,若是真的在战场上遇到生命危险,难道还不处理伤口了?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
更何况是这些人腐朽的思想,和企图捆绑束缚的丝线。
就算是爱人,无自由,毋宁死。
见师湛消失在屋中,曦露解开衣服。
赵德武目瞪口呆的看着曦露说话,此刻合上嘴,道:“曦哥,佩服。”
曦露翻了个白眼,道:“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