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曦露眼中疑惑,师煌月道:“这里书多,我少年时经常来这里读书。”
“这里的书——你都看过了?”
师煌月平静的点点头。
曦露扫了一圈宛如书库的书房,心中顿时生出佩服之感。
曦露忽然垂眸浅笑,道:“那改日把这里整理出来,我也要看。”
师煌月浅笑道:“好。”
当天晚上是师煌月还是没有搬进白府,因为曦露没有同意。
曦露看着手中的白氏族谱,脑海中想到了把它拿给自己的师煌月。
师煌月如今还是已故静王的嗣子,占这个静王的名位。怎样才能安全的让他脱离皇室呢?
假死?不行,这样以后他就不能站在阳光下了。
难道要给他按几个罪名?不行,那他以后岂不是要流浪江湖。
到底用什么办法呢?自己如今只是个御史中丞,只不过三品,着实用不了强权。
曦露叹了口气,翻开了手中的白氏族谱。
翻到白承风的那一页,顺着一页一页的往下找。
魏煜的娘亲白无名原名肯定不叫无名,只能用倒推年龄的方法试一试。
三十一年前出生的女子......有两个,一个七岁夭折......还有一个叫白书萝......是白承其的孙女......那就是魏煜就是......外祖父兄弟的孙女的女儿?
那按照辈分应该叫自己什么?
小姨,还是表姨?
这么说自己算是她的长辈?
曦露揉了揉眉心,又想到了魏煜对何新子的执着。前两日何新子来信,倒是愿意抚养魏煜,但是魏煜算是白家人,推给何新子算是怎么回事。
天色还早,曦露便开始一页一页的读起了族谱。
白家祖上还真出很多跳脱的人物。
比如这个,考上功名后竟然突然醒悟,跑到山上当道士去了?
还有原地飞升,多年后在边关病亡被人运回来的?
原以为原地飞升就够离奇的了,竟然还有到宫里自愿成为太监的?忍辱负重多年,就为了偷一个妃子的袜子的?
这都是些什么先祖?
白家的后人竟然还不避讳的记在族谱上?这不更离谱。
曦露带着笑意无语的摇了摇头。
以后自己睡不着完全可以把族谱当小故事看了。
等等——忍辱负重多年当太监?
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愿意去势当太监?
这里面定然有内情,说不定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但现在这个不要紧,要紧的是,忍辱负重多年,不可能没有目的,也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
须知这世上的事情必然是有因果的,若是不表现出来,那必然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呈现出来。
曦露拧紧眉头,忽然在脑海中抓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