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给邹庆捎的包子,想着犒劳一下他,总让他加班,着实不好意思。
没想到刚进府衙,就看到来来往往的御史、监察使以及各府来送奏折的主簿长史等人,纷纷对自己侧目。
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曦露走进署衙,到了正厅,将包子放在邹庆的书案上。
“侯爷——”
回头看到邹庆黑着两个眼圈,脸色有些难看。
“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邹庆艰难的犹豫的开口道:“侯爷,你昨天真的去聚众淫乱了吗?”
曦露一口茶喷到了邹庆的脸上,拧着眉头,道:“什么玩意?”
邹庆松了一口气,道:“下官就知道,侯爷为民除害,是多么正直的人,怎么会行那等荒唐之事。若是您真的做了那等毁灭人伦的事情,下官死不瞑目,您在下官心中高风亮节的形象就......”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曦露眼角抽了抽,清了清嗓子,道:“外头都在说什么?”
邹庆伸出头左右看了看,关上正厅的门。
“外头都说昨夜侯爷带着各大世家高官的纨绔,找了——找了半个京城的——的妓女,在红玉楼聚众淫乱了一夜,还用了违禁药品,还——还有许多——”
看着邹庆一个老实正直高冷的清流,被逼得满脸通红又局促的模样,实在不忍心。
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
邹庆又一脸期待的看着曦露,道:“那您昨晚上不在红玉楼吧?”
昨天‘我’应该是在红玉楼的——
曦露扯起一个温和的笑容,道:“我昨日确实和几位好友在红街,不过是在雅间中谈诗论赋。”
邹庆立刻点头,道:“常有文人雅士到那些文雅些的楼里去做学问,这也是正常。”
曦露眼角一抽,贝城的滤镜这么厚吗?
曦露拍了拍邹庆的肩膀,道:“你——好好干,日后御史中丞的位置就是你的。”
“下官不敢。”
曦露有些于心不忍的往外走,正好看到王宜抱着两摞的奏折。
“这些都是今天的?”
王宜侧过脑袋,道:“正是,白大人。各府刚刚送来的。”
曦露随手拿了一本,展开一看,果然,是参自己的,想来剩下的这些应该也都是。
曦露接过两摞奏折,道:“给我吧,我正好要进宫。”
“是,有劳大人了。”
曦露抱着两摞奏折进了宫,一路上引得众人瞩目。
“吆,这不是侯爷吗,今日您怎么亲自送来了,这么多也没带个人?”
曦露侧着头,淡笑道:“福公公早啊。”
“侯爷,您早,老奴这就去给您通禀。”
曦露应了一声,站在门外等候。
过了一会,曦露将奏折抱了进去,跟着福禄全的指引,放到了西边的偏殿中。
“侯爷,皇上在东殿,您请吧。”
曦露走到正阳殿的帐幔前,就不肯再进去,隔着帐幔行礼问安。
“听说你昨夜做了些事啊?”
曦露一听果然皇帝知道了,曦露低着头,道:“微臣不敢,各府大人的奏折微臣已经给您放到西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