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桂也紧紧抱着孩子,低着头不敢看岳江河。
岳江河张了张嘴,一脸挫败。
旁边,站着一脸蔑视,得意洋洋的夏天剑一家。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岳家桂怎么怎么没用、怎么怎么下贱不要脸……
言语粗俗露骨。
从中,苏烟听出了岳家桂今天挨打的原因,是嫌她今天从娘家带回的东西和钱太少……
苏烟走到岳家桂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让你的孩子整日生活在辱骂殴打的阴影里,小小的身体被打的遍体鳞伤,让你的父母姐妹日夜为你担忧,彻夜难眠?”
“你这样的懦弱自私,除了让不把你当人的这些畜牲更加肆意践踏和侮辱你,还把真正疼爱你的亲人们一起拖入了痛苦的深渊!”
“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苏烟看着依然低头不语的岳家桂,就像是看着上辈子的自己,她不禁红了眼眶。
“选择错了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明知道错了还要坚持,一错再错!”
夏天剑一家,特别是他那个离婚了的姐姐,挽着袖子就要上前撕扯,嘴里骂骂咧咧:
“真是嗑瓜子磕出个臭虫,你算哪根葱就来管人家的闲事!”
雷乔把苏烟挡在身后,什么话都不说,就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一家人。
那大姑姐不禁停住了脚步,缩着脖子躲到了她父母身后。
这个男人好吓人!
就连夏天剑和他的父母也不禁住了嘴。
苏烟挺着个大肚子从雷乔身后走出来,狐假虎威不要太明显。
雷乔赶紧又扶住她,担忧的看着她的肚子,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让她控制情绪不要太激动。
苏烟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知道分寸。
周围的人都被刚才雷乔身上那一闪即逝的气势吓住了,院子里静悄悄。
苏烟又看了看岳家桂,朝着岳江河眨了眨眼:
“岳站长,咱们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恕我爱莫能助!”
“也许,只有等到她的孩子也被磋磨死了她才能清醒吧。”
“或者,哪怕是孩子死了她也依然会执迷不悟。”
“这样的女儿,我建议你们还是放弃吧,就权当没有生过她。”
“反正你们没了她还有两个女儿,与其你们一大家子被她带着这一家子蚂蝗吸血鬼拖拉死,不如彻底放弃她,去过你们自己的舒心日子!”
苏烟转身走了,邻居们也慢慢迈动脚步。
他们都可怜岳家桂,也看不惯夏天剑一家人的无赖行径。
他们更看不惯岳家桂的逆来顺受,懦弱自私。
今天要不是孩子哭得实在太凄厉,他们也都是打算充耳不闻的。
这样的事情,夏天剑家隔三差五都要上演。
“岳站长,你回去问问你家婶子,家里可还有一分钱一点余粮,你和岳姐每个月的工资都去了哪儿了?家楠的学费凑够了吗?”
苏烟走到门口,又转身说了一句,走了。
干脆利落。
邻居们也都陆续离开了,不想看见扶不上墙的烂泥。
岳家桂身体不禁一哆嗦,她开始反省。
今天她挨得这顿打,就是因为她大姐几个月没上班没发工资,她娘牛金桔一脸为难,说家里没钱了。
最后还是去邻居家借了十块钱给她,还把家里好点的吃食都给她装进袋子里,让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