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妍也要离开沈园。
沈承易去送她,在车上崔妍问为何沈家对沈遂心的态度没有变化?
“也许是个女孩吧。”沈时安并不想告诉崔妍权寅的身世,就故意找了个理由。
“但是我看沈承易也没有把章知弦的儿子抱回来养的想法。”崔妍皱眉,沈时安不管生男生女都和沈家没关系。
“这很正常,他那两个小孩早产儿,长得没有心心好,爸爸喜欢健康聪明的孩子。”
“我已经担心你的落差,不想心心以后也有这样的落差。”
“这个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初二回郑家,郑家愁云惨雾,周庆没有回来,郑灏和权静对坐着喝粥,郑语萍就坐在沙发上流泪,从年三十就开始哭,初一也哭。
权静都没脾气了。
“算了,随你怎么触霉头,咱们家也没有能被你妨碍到的。”权静懒得看她。
这个女儿真是生来有仇,就是来报应她的。
权寅一家三口过来,屋子里的气氛立即热闹起来,沈遂心包得跟红包似的,“啾啾。”她喜欢郑灏抱,老远就伸长了手。
“先让太婆抱一下,我的宝贝心肝囡。”权静笑着上前,搂着又抱又亲,权寅教沈遂心双手作揖拜年,得了大红包转头又向郑灏伸手,“啾啾。”
郑灏把她接过来,“心心想舅舅了。”
沈遂心大方往他脸上亲了又亲。
“心心怎么这么喜欢舅舅啊,爸爸要吃醋了。”权寅开玩笑说。
权静就问她去崔家拜年了没有,权寅点头,“妈妈在那边住呢。”
“改口了?”权静敏锐发现权寅称呼上的改变。
“嗯。”
“上次都喊他爸爸了,不喊妈妈说不过去。”权寅进来只用余光瞄了一眼郑语萍,用眼神示意她怎么了?
“她离婚净身出户,房子钱都没有了,自然只能回家来,然后怪你哥逼宁海则离婚,整天在家就哭丧着脸。”权静皱眉,“我是这么想的,过完年,我就搬到权公馆去住,你哥呢,在公司附近买个房住。”
就不在这住着看郑语萍的脸色,随她哭。
“哥哥的身体需要空间锻炼呢。”权寅想到,“再说他本来就是工作狂,你让他把家安在公司附近,那就更没有生活了。”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郑灏显示自己虚弱也只是为了麻痹宁海则,自从拿到证据,让宁海则和郑语萍离婚后,他就慢慢恢复到之前的工作强度,“在公司附近住挺好的,省了路上的时间还可以多睡一会。”
“你会多睡吗?”权寅不信。
“我会起来游两圈。”
这边欢声笑语,那边郑语萍见没人过来搭理自己,就摔杯子砸抱枕弄出动静来。
权静抱着沈遂心去屋里玩,其余人移到客厅,权寅客气同郑语萍道新年好。
“我在这家就是个死人了,哪还用得上新年好。”郑语萍阴阳怪气。
权寅本来就不想搭理他,就问郑灏,周庆去哪了?听说他初一下午就离开锦城了。
“你都不知道,我们更不知道。”郑灏叹气。
“那我猜,估计是找到田欣的下落了。”权寅看了一眼郑语萍,“如果小庆非要娶田欣,周叔叔知道田欣的来历,估计不会放过宁海则。”
郑语萍被蛰了一下,“小庆不会和那个骗子在一起。”
“那可难说,你不也和宁海则在一起吗?”权寅反问,“田欣至少还没骗到什么,宁海则骗财骗色,你还惦记着他呢。”
“就是你在中间作梗。”郑语萍站起指责权寅,“本来我们家好好的,就是你,弄得家不成家,死的死,伤的伤,都是你这个灾星害的。”
“你说话注意点。”沈时安出声,“这家因为谁变成这样清清楚楚,你不要想着推卸责任。”
郑语萍不会对沈时安恶语相向,只会说他被权寅骗了,权寅是面甜心苦,谁挨着她都会倒霉。
“我看你妈妈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疏导一下。”沈时安不客气地对郑灏说,他指指脑子,“这里好像坏了。”
郑灏只是叹气。
“等年后吧。”
“郑灏,你什么意思,你要把你妈妈送到精神病院去?我没病,都是你们逼的,你们见不得我好。”郑语萍张牙舞爪地朝权寅抓去,被沈时安挡住。
郑灏喊阿姨来把她带回房去。
“不是,我怎么觉得她情况真的有点不对劲?”权寅问。
“宁海则和她离婚,她把自己的财产全部都给了宁海则,宁海则拿了钱就飞到国外和他女儿汇合了,她再也联系不上她。”
“你是抓到什么把柄了?”权寅敏锐道,“是不是跟你车祸有关。”宁海则精明识时务,若不是危及到他本身,他是不舍得放弃郑语萍这块肥肉,和他在国内数十年的经营。
郑灏点头。
权寅拍下沙发站起,“不是,她有病吧。”
“宁海则要害你,她还舍不得离婚,还在这里给你摆脸色看?她不是最喜欢你吗?就是这么喜欢。”
郑灏只是苦笑。
权寅气得转圈,她理解不了郑语萍的想法,“我看干脆把她送到高级疗养院去算了,她要再招惹几个像宁海则这样的人,你有几条命陪她玩。”
“我想选个温顺老实的陪她。”
“你打住。”权寅制止,“你选的人她肯定不喜欢,她这一生就喜欢被伤害的感觉,男人不坏她不爱,她就是个可怜的苦情人,她喜欢这种人设。”
“那你就真的让宁海则拿那么多钱走了,他造成的伤害就一笔勾销?”权寅气不过,只觉得便宜了宁海则。
连带着想起宁夏曾经和她抢沈时安的事,白了沈时安一眼。
沈时安摊手,他无辜啊。
“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郑灏示意妹妹稍安勿躁。“我让人去给他做套,失去国内的地位和名声,在国外穷困潦倒就是他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