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听苗天经常提起您,您这身体可真硬朗呀。”季总热情的说道。
“季总,我身体很好,您看我这身衣服和鞋都是苗小友送给我的,穿着非常的舒服。”
季总和钟总瞬间听出了黎爷爷的弦外之音,笑着说道:“这不是应该的嘛,以后让他每年都给您送几身,要是做不到,我和钟总就处分他。”
季总说完,几个老人同时开心的大笑了起来,我这心里对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简单的几句话,想说的全都说了,还如此的含蓄得体。
“季总,钟总,咱们到楼上喝茶,我给您二位泡茶。”黎爷爷开心的说道。
“好,老哥,那就劳烦您了。”然后季总看向我,笑了一下,说道:“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等黎爷爷和季总他们上楼后,我走出茶楼大声说道:“今天大家喝茶全部免单,茶楼请客。”
“天儿,那可不行,茶楼是新苗妹妹的,你说了不算。”
“对,苗哥,你别在这儿做好人,你真想表示,你自己掏钱请大家,别让新苗帮你承担。”迟勇毫不给我留情面。
“对,你这是转移成本,不能让新苗老板花钱。”郑小康也加入了进来。
我说什么都不对了,我翻了几下白眼,有些自讨没趣儿。
“新苗老板,苗天这段时间内经常欺负我们,刚才季总都说了,你只要有不开心的地方,马上说出来,我们替你主持公道。”
“有完没完,我这儿忙活儿这么久了,连句好话都没得到。”我无奈的吐槽了一句。
“天儿,你继续忙吧,新苗留在这儿和我们说话就行,你没事儿不用过来。”主任向我摆了摆手,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耸了耸肩,走回了茶楼。整个下午,新苗都在室外和大家开心的聊着天,我则在茶楼不停的忙碌,但我的心情反而出奇的好,我知道主任和娜姐她们一直在帮我说话,因为室外不时的传来新苗开心的笑声,这个笑声激荡在我心里,就像是最为美妙的音乐一般。
期间,新天回家帮我把昨天洗干净的衣服取了过来,还带了两件崭新的T恤,说是新苗给我买的,让我在成都换着穿。我笑着收了下来。
下午4点多的时候,一辆中巴车停在了茶楼门口,主任说道:“大家收拾一下,15分钟后我们出发。”然后挽着新苗走进了茶楼。
“天儿,这没你的事儿,你不用跟着。”主任看向走过来的我说道。
“哦,怎么弄的我跟个外人似的。”我尴尬的笑了一下,就拿上新苗给我买的衣服走进了更衣室。
15分钟后,我们都准备好了,季总和钟总也在黎爷爷的陪同下走出了茶楼,我来到新苗身边,问道:“刚才没啥事儿吧。”
“柳姐办了10个会员,说是你们集团大领导打招呼让她办的。”
“那她可能是忽悠你的。”我说道。
“嗯,我知道,但柳姐坚持要办,还给了2000元的茶水费,推都推不掉。”
“那就收着吧,以后有机会再回报她。”
“嗯,你的这些同事可真是与众不同,她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真实。”说完新苗一脸灿烂的笑了起来。
“新苗,那我就先走了,10天之内我就回来,回来和他们一起改变这座城市。”
我刚要上车,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了茶楼门口,贾哥从车上走下来,说道:“还好赶上了。”
看见贾哥,我走上前笑着打了招呼,说道:“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
“兄弟,又瞎客气了。”说完他目光看向柳萍。挥了挥手。
“贾总,你来了?”主任走过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下午苗兄弟给我打电话,我听说他又要去成都,就顺路过来给你们送几箱酒。”说完打开后备箱,搬出了两项茅台和两箱五粮液,说道:“茅台是二两装的,五粮液是一两装的,都是国宴品尝酒,你们带走尝一下,要是喜欢我就给你们多准备一些。”
这时季总和钟总也走过来,季总伸出手笑着说道:“贾总,您的酒大部分都被我喝了,真不错,在成都帮了我们大忙了。”
“这是季总,我们项目的老大。”我介绍道。
“您好,季总,”贾哥伸出双手恭敬的握了一下,说道:“苗兄弟和我有缘,有缘就是朋友,千万别客气。我这儿有不少内部酒,您喜欢喝随时说,我一准儿给您安排好。”
“贾哥,谢谢,您等我回来,我好好和你喝次杯茶。”我说道。
“好。一言为定。”贾哥爽快的答应下来。
郑小康等人将酒搬到车上,我向新苗和黎爷爷招了招手,登上了车,在客车转弯的时候,我侧头看向茶楼,新苗依然站在路边看向我们离开的方向。
虽然只回来了一天,但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幸福的味道,友情的味道和成功的味道。
“主任,朱总今天怎么没过来?”我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
“一早就和严总回成都了。”
“这么急?”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呀,我们都走了,消息肯定很快传出去,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朱总不在,就会有被动的风险。”
“做领导可真不容易呀。”我感慨了一句。
“天儿,其实你想想严总就清楚了,而且我们能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很多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主任,你说严总作为一个女人这样奔波是不是太累了?集团安排一个信得过的老总来解决这些问题不是更好吗?”
“集团无论安排哪个领导出面,都会有不同的声音出现,都会有各种力量在里面交织,相互作用。我们相信朱总,但有人会相信牛阑珊,也会有人相信马卫华,对吧?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存在,时间长了,说的人多了,自然会老板影响判断,甚至有时候为了平衡某种声音都要做出一定的让步。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小人不会成就君子,而且小人可以毁掉真正做事儿的人。”
听到这里我点点头,说道:“所以这个角色只能由老板娘出面才是最好的。”
“嗯,这就是严总的特殊身份,唯一不能取代的身份。你想过没有,为什么集团薪酬委员会主席是严总?绩效最终核准人也是严总?”主任说道。
“是的,民营企业不管做多大,家天下的这个痛点始终无法有效的解决呀。”
“嗯,其实解决不了的是人性,你想,这个事情一旦失败了,最后买单的只能是齐主席,其他人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对吧?或者说,如果这个事情交给别有用心的人,能做好的事情都会产生变故,天儿,我记得你说过,触动利益比触及灵魂还要难。”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车外的城市逐渐消失在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