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试试，喝！”

见秦暮这么坚持，顽石点了点头，将手掌朝向那棵矮树，大喝一声，然后便没了声息。

“喝……啊……呃……”

“你特么这是便秘吗？行了，算了吧，停下停下。”

看到因为发力而脸红脖子粗的顽石，秦暮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阻止了顽石这毫无意义的坚持。

“仪式没问题啊，而且我记得那些土元素半巨人明明都有很强的攻击力，怎么到他身上就行不通了呢？”

秦暮摩挲着下巴，瞥了一眼顽石，略带嫌弃地说道：“你怕是有毒吧？”

“……我感觉，你好像没有立场这么说我。”

顽石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他至今还记得，那堪称超级百草枯的一滴毒血。

“大意了啊，本来还以为能培养个打手，结果还是个挨揍的。”

“嗯？”顽石隐约听到秦暮好像嘀咕了句什么，但是没听真切。

“没事，没有攻击技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秦暮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抬手间构建出一张早已设计好的契约，略微修改了一番后展现在顽石的面前。

“来，看看内容，然后签个字就行了。”

“呃……你这是卖身契？别的先不说，五万空间币就把我自己卖了的话，我是不是太便宜了点？”

“嗯？嫌自己贱啊，那你也得有升值空间啊，你看看现在，我费了这么大力气让你继承巨人之力，结果弄完了还是拉仇恨挨揍的命，你自己不争气啊。”秦暮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听你这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刚遇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事给设计好了？”

顽石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同时心中忍不住会想起自家妹妹曾经说过的话，突然感觉概括的不是很全面，甚至还美化了不少。

“淡定，你看，我又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是让你在任务世界碰到我之后，帮我挡挡刀、趟趟水、拉拉仇恨，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嘛。”

“……那这一条，如果没处于同一个任务世界，我就要在任务世界结束时自动转交给你空间币是为什么？”

顽石抿了抿嘴，指着契约上的一行字朝秦暮问道。

“咱俩又不会总分配到同一个任务世界，我这契约总不能白签吧？看你赚钱不易，我都特意没怎么多要。”

“……总之这里一条对我有利的都没有，我感觉为了区区五万空间币的惩罚就签这样的契约实在是太亏了。”顽石将契约推回到秦暮面前。

“任务上只说了阻止半巨人摧毁圣都，我可以守在半巨人的入侵之路上挨揍，这样也算我参与了任务。”

说到这里，顽石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呵呵，这是你教我的，做事情要懂得变通。”

“哎？突然感觉你难得聪明一回。”

“喂！”

“但是少年，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样做你虽然能逃过生理性死亡，但是逃不过社会性死亡。”

秦暮难得朝顽石投去了认可的目光，但是却依然表现得胸有成竹，仿佛即使是这样，一切也没能脱离他的掌控。

“你什么意思？”

看着这样的秦暮，顽石忍不住皱起了眉，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先给你看个有意思的东西。”

说着，秦暮从好友名单里找到了顽石，给他发送了一段视频。

“卧槽！这……你……我……”

顽石疑惑着点开了视频，然后表情便开始扭曲起来，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

因为这段视频的内容，正是他在进行血脉转化仪式时受辱的全过程，纯纯的黑料。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不是说了吗？我一直有让雾鸦盯着半巨人总部里的行动。”

面对顽石的询问，秦暮轻轻耸了耸肩。

“好了，经验丰富的少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签订契约，要么，我把视频发到世界频道，或者回头给你妹妹发一份，没准还能再捞一笔。”

“……你是魔鬼吗？”

顽石的表情一连变换了不知多少次，此时他感觉，自己正在经历这世界上最纯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