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大哥在我八岁这一年,终于说有了把握,准备参见今年的乡试。
乡试要在一个叫益州城的地方考。
我对益州城一点概念都没有。
只是听说距离我们安庆府挺远的,只坐马车都要赶好几天的路。
在古时候科举真的不容易啊。
只单单路上这个费用,就够很多平民家庭喝一壶的。
要实现阶级的跨越,当真是一件艰辛的事。
大哥和爹爹是提前半个月出发的。
前一日,娘亲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给大哥和爹爹收拾行囊。
“到了那边,你可是要照顾好意卿。”
“晚上别让他熬夜读书了,对眼睛不好,第二天还容易没精神。”
“意卿要是病了,回来,我定不饶你。”
屋里没有外人,下人都被娘亲打发了出去。
于是,娘亲说话也是没了顾及。
爹爹点着头:
“嗯,你尽管放心,家里就交给你了。”
“兰兰和竹竹你多费费心,特别是竹竹,都是大姑娘了,还不怎么稳重。”
……
【哈?爹,当着你小闺女的面儿,你就这么说我,真的好吗?】
“爹~”我顿时就表示不依。
娘亲却说:
“你爹说实话,你有啥不愿意的?”
我顿时就不说话了,撅起小嘴儿,眼睛瞥向一边,表示自己的不满。
大姐在一边捂嘴偷笑,越发的像一个小淑女。
根本就无法想像,小时候,她带着我在乡下走街串巷的样子。
“你看看,这丫头,就是让你给惯坏了。”娘亲把矛头对准了爹爹。
爹爹被殃及池鱼,立马就打住了这个话题,开始转移娘亲的注意力:
“娟儿,香皂,到时候给我和意卿各自带上一块香皂。”
“知道,还用你说?”
此时,我看到爹爹松了一口气,继续接着往下说:
“嗯,你做事一向妥帖,有你准备,我放心。”
娘亲哪里听不出来爹爹拍的马屁:“死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