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波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威胁。

它小心翼翼地游到萨拉查画像的边上，才敢轻声嘶嘶着回答。

[我只听他的话出去过一次，那一次我不小心害死了一个学生，他就叫我睡觉，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海蓝色的眼睛沉下来，连带着那声线也格外低沉。

金发少年冷声道，[你害死了一个学生？]

就连萨拉查也带了些冷意盯着它，斥责道，[蠢货！]

被两个主人同时指责，海尔波委屈坏了。

它可怜巴巴地缩了缩头，把自己盘成一个小团，说道，[我只出去了一次，谁知道那个女孩待在我的出口！我刚探出头，她就倒了下去，吓得我立刻跑回来了。]

萨拉查：……

艾伦：……

他隐晦地看了眼旁边僵硬的画像，问道，“先祖，海尔波这么胆小吗？它以前是怎么帮你审讯的？”

萨拉查面上有些挂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又把自己卷成了卷。

艾伦只好继续去质问海尔波，[你说你只出去过一次，但不久前，我还听到你在墙壁里嚷着让杀人。]

眼见他的脸色又冷了下来，海尔波慌张道，[那是继承人叫我出去的！]

那个继承人如此孱弱，甚至只能寄生他人，求着它出场。

这个继承人却这么凶狠，上来就打……

它打不过这个，听这个的！

它嘶嘶着吐了吐舌头，补充道，[他在一个女孩身上，叫海尔波出去杀人！这可不是海尔波的意思！]

艾伦冷笑一声。

——这条蛇真不愧是斯莱特林的宠物，这圆滑劲，看着比一些纯血还聪明！

在女孩身上？

很好，筛选的范围又缩小了一部分。

上一次，他用伏地魔教导德拉科，也同时确认了伏地魔无法挣脱宙斯的束缚——那残魂几乎要破碎掉了。

那这位曾经的黑魔王，又是如何控制那个女孩的呢？

这简直是个无解的问题。

他抬眸冷声道，[下一次，那个所谓的继承人再吩咐你什么事情……]

萨拉查立刻又飘出来，叮嘱道，[绝不可以杀害学生！你可以把眼睛的魔力调至石化的程度。]

艾伦：……

啊，原来眼睛的魔力还可以调节的吗？

他思忖着，没有反驳萨拉查的话。

……也好，这样也不打草惊蛇。

海尔波黄澄澄的大眼睛看过来，无声地询问着他的意见。

艾伦轻轻点了点头，补充道，[那个继承人虽然拥有斯莱特林的血脉，但他违背了萨拉查先祖的志向，你不要全听他的话。]

[如果他再让你出去杀人，记得控制好自己眼睛的魔力。]

他冷声威胁道，[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亲手挖了你的眼睛！]

萨拉查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未否认。

海尔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