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中立着随风倒的墙头草吧!
西奥多愤愤地想,总有些人想从殿下那里捞好处,却连最基本的忠诚都不想付出!
邓布利多忧愁地叹了口气,勉强收回视线。
他扯了扯自己的白胡子,苍老的手正伸向前面的糖果盘,就被某只披着教授皮的前魔王抢先一步拿走了。
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不客气地把糖果盘放在一边,咬着牙低声道,“阿尔,第二个盘子了!”
邓布利多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胡子,湛蓝色的眼睛带了点看无理取闹的小孩的无奈。
——分明是他这两天让这只魔王去暗地里保护国王,这个可恶的家伙生气了而已!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他只好压低了声音,妥协道,“好吧,我会把看护国王的事情交给阿拉斯托,反正他在三强杯结束前都会待在霍格沃兹。”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压了点警告,语气却无奈极了。
“——你不许去闹事!听见没有!”
一旁的巴格曼先生呵呵笑着,“邓布利多教授,你跟这位老朋友的关系真好啊!”
邓布利多抖了抖胡子。
他转移话题道,“克劳奇先生呢?好像很多天都没见他来大厅吃饭?”
巴格曼先生耸了耸肩,“你知道,他最近总焦躁不已,嚷着有什么潜藏的风险,可我问他的时候,却又不肯说了!”
“不过没关系!”
这个圆滑的人老好人似的笑了笑,看向旁边的穆迪,高兴道,“我们有功勋傲罗坐镇,没他也一样!”
“——他这下可没理由说什么危险了!”
穆迪冷哼一声,右眼上那只魔眼疯狂地转着。
“要是那个不长眼的狗崽子敢来闹事,我一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格林德沃嫌弃地撇了撇嘴,看着跟这些人相谈甚欢的某校长,冷哼一声离开了餐桌。
他站在校长室的高塔上,俯瞰着白雪消尽的霍格沃兹,黑色的巫师袍被带些微凛的春风不时卷动。
他撤去了人体变形术,褪色的金发和震慑整个欧洲的异瞳展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说起来,他来到霍格沃兹也快一年了。
……都是为了那个不省心的小外甥。
他鞍前马后,简直要成了邓布利多和那个小子的老妈子了!却还是得不到阿尔全心全意的信任!
这一年内,他如此听话,甚至连黑魔法防御课都没有掺什么私货,在整个学校都没有什么存在感,乖顺得仿佛邓布利多身边的一条狗!
格林德沃面无表情。
这幅模样几乎与他从美国魔法部的越狱时的样子如出一辙,就算艾伦看见,恐怕也会担心他搞出什么恐怖袭击,更别说是邓布利多了。
……没办法,血脉天赋。
他无声地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抬手按在高高的栏杆上,视线望向有些遥远又近在咫尺的黑湖。
再有七天,第二场比赛就要开始了。
赶紧的!
让那个该死的国王参加完比赛,麻溜地滚回自己的城堡!
格林德沃臭着脸想。
住在霍格沃兹的麻瓜?
——该死的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