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其实总是哭,我一边担心他们可能会是阴郁的孩子,又一边总是控制不住,后来他们爱笑又乖,我又时常会想,是不是你不舍得我难过,所以孩子如此善解人意,过后我又会否定这种想法,你应该会恨我才对,我撒了个背叛你的谎离开你,而你其实什么也没有做错,你应该很透我了。所以,这两个孩子,大概是对我的安慰吧。”
聂夏鸾吸了吸鼻子,将手移动到俞越的左胸,里面心脏有力的跳动,频率没由来地快了起来。
“他们从在我腹中开始,一直都在给我慰藉支撑着我,我不愿成为你的累赘,我也不希望他们会困住你。我想你活着,我想像他们支撑我一样支撑着你,别怕,好吗?我这里——”聂夏鸾的手抓紧他左胸前的衣服,“全是你,你就去做你该做的,我不会走,哪也不去。”
这意思是会等他的意思么?
“诶……”半晌之后,俞越望向窗外,轻舒一口气,“你这么说……我不要面子的吗?”
“哈?”聂夏鸾一怔。
一个刀尖舔血的男人,每天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活,死都没怕过!退一万步讲,怎么说也是个富三代贵公子,过去的日子也是潇洒无忧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这会儿,他太想把这份温暖留在身边了,心早就在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里融化了,但他没法心安理得的留下,更不可能自私地像那一晚和聂夏鸾提的一样,要她和他在一起。俞越其实已经别扭好几天了,眼下被聂夏鸾看穿了不算,还直接被戳穿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对不起,夏鸾……”俞越沮丧地低下头,似乎连回头的勇气都丧失了。他必须回到他该做的事情里去,两个孩子,注定是聂夏鸾一个人承担,就是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说会等他!
“毕竟某些人说了,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在乎不是么?”聂夏鸾玩笑道,“你这么大度难道是假的?就为了诓我?”
“当然不是!”俞越应激转身笃定道,见聂夏鸾一脸坏笑,他却笑不出来。
“我没那么大度,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大概是胜负欲吧……”俞越掩面有些崩溃,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我明白你该是自由的,你应该属于你自己,可我还是自私的希望你属于我,我就可以接受一切……”
“你这人可真别扭。”聂夏鸾好笑地拨开俞越掩面的手,认真说道,“所以你觉得自己是在逼迫我吗?你威胁得了我吗?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和所讲的每一句话都是遵从我内心的选择,可不是为了安慰你!”
“是啊……”俞越喃喃道,“你哪里是个受威胁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