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先生您进来吧。”医生做邀请状。
诊所不设病床的一侧有一个隔开的小小的吧台,医生在这里置办了些颇有生活感很强的机器,咖啡机、豆浆机之类的。
现磨咖啡香味弥漫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俞越在吧台前坐下,他脱掉了兜帽下的棒球帽,卸下了口罩,俊美容颜倾泻,医生递给他咖啡的那一刻怔住了。
“看来他确实把你救了。”俞越神情有那么一丝欣慰,薄唇浅浅地泯了一口咖啡道:“妇产科,洛医生。”
“俞越?!”洛然惊讶,“你怎么会在这?”
“你看我这身行头不就知道了?这问题是我想问你的。”俞越说。
洛然心下定了神,这俞越定然又在执行什么任务,可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是问,这个诊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洛然坚持。
俞越无奈,这医生还是那么倔,随即下巴一扬,指了指聂夏鸾病床的方向说:“昨晚发烧那孩子,是我女儿。”
“哈?”洛然惊得下巴都快收不回来了。
“顾颖航说是个很好的医生,我亲自来看看,确实。”俞越不咸不淡地喝着咖啡。
“我以为那个向夕和你是那种关系。”
“那是工作伙伴。”俞越耸耸肩。
洛然依然难以消化,俞越不过二十一岁的年纪,竟然有孩子?!不过,既然他人都找过来了,那……
“那昨晚她独自抱着孩子担心受怕的时候你在哪?”洛然质问道。
俞越眼神暗了下来,盯着杯中咖啡,轻轻晃动着,是啊,自己在哪?一想起刚刚在窗外见聂夏鸾疲倦的样子就止不住心疼,只会心疼有什么用呢?自己似乎变得只会嘴上讲好听话的人了……
沉默半晌,俞越才悠悠道:“我也很想在……”
洛然见他流露着魂不守舍的悲伤表情,眼神停留的方向是朝着聂夏鸾躺的病床方向……至少,向夕在他身边时,洛然从未见过,那时的俞越,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可现在,他像只做错了事情的小狗。
“当时那种状况,你想活命是呆不了国内的,放你走的人是怎么和你说的?诊所开在这里也并非巧合吧?”俞越再抬起头看向洛然的时候,眼里又换上了精明,他察觉到这里面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