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大礼堂后排的许大茂。
许大茂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嘴大黄牙。
收回视线,杨厂长抓了抓脸,他娘的,这秦淮如还真被许大茂算的死死的。
清了清嗓子,他不紧不慢道,“秦淮如,你平日在厂子里的作风我也有所耳闻。”
“你说李怀德强暴你是吧?证据呢?证据在哪?”
秦淮如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厂长,你也知道,我一个寡妇,他是副厂长,我怎么和他斗?”
杨厂长挑挑眉,“那你就是没有证据喽?”
秦淮如低头不语。
本来就是她用的强,哪来的证据呀。
这蠢货,杨厂长暗骂了一句,“物证你有没有?”
秦淮如摇摇头,现场顿时一片嘘声。
扶了扶额,杨厂长干咳一声,“人证呢?人证你有没有?秦淮如,你可要仔细想好了再回答。”
仿佛明白了什么,秦淮如放松了不少。
想了想,她开口道,“厂长,人证我有,我们一车间的易忠海易师傅知道这事儿。”
“这不就得了嘛”,杨厂长一拍大腿,径直朝着主席台下面就喊开了,“易师傅呢?出来一下。”
下面安静了几秒,有人就开口回话了。
“厂长,易忠海今儿请假了,没来。”
杨厂长勃然大怒,“这种时候怎么能请假呢?他不知道今天是例会啊?简直胡闹。”
台下鸦雀无声。
冷着脸,杨厂长招招手喊了自己的司机过来。
“小黄啊,赶紧的,你开车去把易忠海接过来”
司机应了声,快步朝着礼堂外头走。
走到一半他又退了回来。
“厂长,我该去哪儿接他啊?”
杨厂长噎了一下,起身看向台下,他开口道,“那个谁,刘,对,刘海中,你陪小黄走一趟,把易忠海接过来。”
被杨厂长点了名安排任务,刘海中喜出望外。
他佝偻着背从后排一路通畅地到了前头,所过之处工人们纷纷捂着鼻子后退。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腌入味了,刘海中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
“厂长,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一阵穿堂风刮过,刘海中身上的恶臭扑面而来,直接在杨厂长脸上炸开。
那股味道又臭又腥,像咸鱼,像海菜,又像死尸腐烂时所发出的味道。
杨厂长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钟撞了似的,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还是边上的车间主任一把扶住他,这才没让他出洋相。
屏住呼吸,车间主任直接嚎出了声,“刘海中,你他娘的多久没洗澡了?”
“自己身上的味儿闻不到吗?”
刘海中一脸懵逼,抬起袖子闻了闻。
这一闻他更懵逼了。
怯怯地看了眼杨厂长,刘海中缩了缩脑袋,“主任,什么味儿啊?我真没闻到。”
见他一脸无辜,杨厂长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往司机那边瞟了一眼,看司机也是一脸的抗拒,杨厂长捂住口鼻。
“刘海中,我给你放一天假打理个人卫生,你现在就回家去吧。”
“许大茂,你陪小黄走一趟去把易忠海接过来。”
“好嘞”,许大茂笑嘻嘻地起身,搂着司机的脖子就把他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