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抢过阎埠贵手里的账本看了一遍,许伍德敲敲桌子,“借条呢?你们家老大写的借条在哪儿?”
阎埠贵愣了一下忙回答道,“借条在那群债主的手里呀。”
许伍德沉吟片刻,“那借条你亲眼看过没?确认是你们家老大的笔迹?”
“结个婚要去借一千块?是不是有点儿多了?”
阎埠贵皱巴着脸叹了口气,“借条我是看过的,确实是我们家老大的笔迹,数额也没错,就是一千块。”
“不止这些,我还问了解成的工友,他说他是亲眼看着我们家老大问那群人借钱的。”
“不不不,我还是觉得有问题”许伍德摇摇头,“笔迹可以模仿,数字也可以改,这些都很简单,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事儿。”
“至于那什么工友嘛,他只是看到你们家解成问那群人借钱,他又不知道借了多少。”
“甚至我说句难听点儿的话,工友算个屁啊,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要是他被那群人收买了呢?”
“就你们家老大那点儿工资,真的有人会愿意借一千块给他吗?”
阎解娣眉头紧皱,立马追问道,“许伯伯,您是说我哥他借钱可能是真事儿,但是借的钱远远没有一千块之多?”
“对”许伍德打了个响指,“解娣啊,你想一想,你哥结婚那造势,像是花了一千块吗?”
阎解娣想也没想就直摇头。
当初她大哥结婚时耍了个把戏忽悠傻柱做的菜,根本没花多少钱。
“是吧”许伍德眯起眼睛,“若是他真的借了一千块,结婚又没花到那么多,那剩下的钱呢?你俩见着没?”
“照我说啊那伙人准是把你们家当冤大头了。”
阎埠贵气得都快冒烟了,“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坏呢。”
“老许,那你觉着我们现在该咋办?”
“有什么办法戳穿他们吗?”
许伍德呲了呲牙冷冷一笑,“文明点儿的办法我没有,倒是蛮横点儿的方法我有的是。”
“真的吗?”阎埠贵兴奋地追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瞥了他一眼,许伍德表情一收,慢条斯理地就剥起了桌上的鸡蛋来。
“老阎呐,你给我个理由。”
“我为啥要帮你?”
“街坊邻居这个理由就算了,若是你想用这个理由说服我的话,那现在就可以把酒拎回去了。”
阎埠贵的脸直接僵住了。
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说服许伍德,他巴巴地扭过头看向阎解娣。
正在认真思考呢,阎解娣看也没看他。
就在许伍德耐心值即将耗尽的时候,阎解娣忽地抬起头。
“许伯伯,你们是不是马上也要搬去周勋哥他们建的小区了?”
许伍德眉尖一皱,直接点头道,“对,你怎么知道的?”
阎解娣没有回话,而是继续追问道,“许伯伯,不是机械厂的员工也能住家属院吗?”
“肯定不能啊”许伍德翻了个白眼。
“我们家能搬那是因为我们家京茹年后就要调岗去机械厂的,这事儿我已经和你周勋哥通了气儿了。”
“这样啊”阎解娣沉默片刻。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沉声道,“许伯伯,只要您帮我们解决了这件事儿,我们家的房子就归您了,怎么样?”
“如果不是为了我们家的房子,想来您也不会跟我们俩废这么多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