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阎埠贵这话,许大茂差点儿没笑出声。
“您确定还要?”
“炸鸡这玩意儿很油腻的,我怕给太多了您会吃不下呀。”
只当他是舍不得,阎埠贵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小子就会找理由,好东西哪里还有吃不下的?”
“话我放这里了,只要你愿意给,多少我都能吃得下。”
像是偷到了鸡的黄鼠狼一般,许大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好嘞,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就让人给您送第二盘来。”
说罢他一路小跑着径直回了后院儿。
“大家伙儿今天中午换换口味,不吃炸鸡了。”
“真的吗?”蹲在屋檐下的老洋人立马就放下手里攥了许久的鸡翅,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许大茂。
“当然是真的呀”许大茂甩了他一个白眼,“今儿中午咱们吃萝卜炖牛肉,过几天等他们的手艺好点儿了再继续吃炸鸡。”
“那倒也还行”老洋人松了口气,脸上也逐渐有了笑容。
他刚想说几句好听的话出来呢,许大茂又开嗓儿了。
“老马,我说的咱们可不包括你。”
“你是美利坚人,又吃过那么多炸鸡,是个行家,当然得继续吃炸鸡。”
“我还等着你给我们挑点儿什么毛病出来呢。”
笑容直接就僵在脸上,老洋人抬手便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中文里所说的那个言多必失是什么意思了。
...
一周的时间眨眼而过,周六下午,当胖崽子和周勋正瘫在沙发上啃苹果的时候,上头老爷子的电话来了。
说是让他准备准备,第二天清晨在机场汇合,乘飞机出发去美利坚。
周勋是早就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所以倒是一点儿都不慌。
让老太太帮着自己收拾收拾衣物,周勋摸出钥匙开着车赶到了四合院。
此刻负责在四合院外盯梢的军人都已经现了身,正在后院里和老洋人说着什么。
跟一周之前比,老洋人现在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翻转。
听着他声泪俱下地恳求军人们今天就将他给带走,周勋还有点儿好奇。
“祥瑞,你这是啥情况?不是不愿意回美利坚吗?”
“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老洋人这时哭得都已经有点岔气儿了,只抬起手来颤颤巍巍地指着许大茂夫妻俩,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实在是有些不明所以,周勋刚要问一问许大茂,结果边上的军官摸了摸鼻子将他给扯到一边,详细地给他说了说最近四合院里头的情况。
听完军官说的,周勋颇有些哭笑不得。
难怪他刚进院儿的时候就看见阎埠贵端着盘炸鸡正两眼发直地蹲在门口发呆呢...
一日三餐吃炸鸡,夜宵也吃炸鸡,连着吃了一个礼拜,这要是他,怕是在看到炸鸡的第一时间就要吐出来。
也不知道这老洋鬼子和那阎老抠都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招了招手将许大茂喊到身前,周勋抬脚就给了他一下。
“事儿不是这么干的,你可别给人家的身体吃出毛病来。”
“先缓缓吧,等我从美利坚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