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宝将他扶起来,叹口气:“我的确认识一位老友,说是懂这方面的事,但我以前是不信的,我也不确定......”
赵大宝一个学医的,从前哪肯相信这些?
只是那几年被斗怕了,早都没了那些没用的坚持和傲骨,
而且现在想想,当年老友特意让他想办法来大河村下乡,说能保他无虞,
而他自己所呆的地方,听说风气也很好,这就不能不引人深思了。
苏子衿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请问那位先生在哪里?”
赵大宝又叹口气:“她在长白山下改造,离这里......恐怕略折腾了些。”
这就是他犹豫的原因。
苏知青这身体,恐怕经不住那么颠簸,路途虽没有多远,但以她现在的身体,没准人还没到,就没命了。
苏子衿只思考了片刻,便道:“没关系,我尽快想办法让人请他过来。”
赵大宝摇摇头:“她那人倔得很,恐怕不容易请。”
就怕驴脾气一上来,拖个三年五载的,苏知青都投胎了屁的。
苏子衿再次看向赵大宝,眼里泛着乞求:
“赵医生,还要麻烦您跟着去一趟请人。”
赵大宝一顿,内心不厚道地骂娘:他就说,做人不能太心软,好心没好报!他都这把年纪了,居然折腾他?
*
孟星河第三日便回来了,彼时时刚已经带着赵大宝启程去了长白。
苏醉醉基本已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一天半数时间都躺在床上,喂不进东西的时候就靠苏子衿的点滴吊着。
当风尘仆仆的孟星河胡子拉碴一脸兴奋冲进屋子喊“老婆”的时候,苏子衿刚刚给苏醉醉扎上针。
“醉醉怎么了?”
孟星河在看到这副画面的一瞬间,三魂七魄都吓飞出去,
几步就走到跟前,
苏醉醉就那么苍白着小脸平静地躺着,仿佛没有气息般,
他的头猛然间一阵抽痛,
像是有搅拌机碾碎了他的脑壳,疼得他惊呼一声,双手抱住头,一个踉跄,单膝跪地,
他痛苦呻吟:
“醉醉......”
想伸手触碰炕上的心头肉小娇妻。
苏子衿二话不说下炕,也不管他是什么模样,一拳头朝他挥过去:
“孟星河,你该死!”
孟星河头疼欲裂,硬受了苏子衿一拳直接倒在地上。
他的头疼得更狠更凶,仿佛就要自爆般,惹得他恨不得将头按碎了一了百了。
脑海里有阵阵画面飞过,
这次的画面转速很慢,
像是一场电影在他脑海中自动放映。
那是前世,
他和醉醉的前世,
他没想起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