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刚至九月中旬,按道理该是秋老虎还猛的时候,
今年却不知怎的,未进十月,京市的树叶就掉了大半。
街上往年这个时候还身着单薄的人,这两天已经套上薄毛衫,
每天都能听到有人唠叨:
“嘶,今年的气候怎么这么怪?”
这怪异的天气,于边城而言,就是老天对孟星河的悲悯。
孟星河跟他要苏醉醉,
他就真的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势力,掘地三尺帮他找人。
大黑山驻地部队基本上一天24小时都轮流派人在附近勘察,
奇怪的是,苏醉醉兄妹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杳无音信。
“他娘的!他们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垂垂老矣,就苏子衿自己带着,还能遁地不成?”
边城这两天一直住在孟星河家,此时正在他的书房跟大黑山驻地通电话:
“给老子接着找!!”
他“啪”地挂了电话,起身就在书房原地画圈,走来走去。
孟疯子从那天吐血晕倒之后便没有再醒过来,
面如死灰,呼吸微弱,跟死了般了无生气躺在床上。
他真怕万一找不到苏醉醉,他就这么过去了......
想到这种可能,他气得一拍桌子,拿起电话接着联系人。
他就不信了,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
东区医院的医生护士每天都在军区重要领导层家属院进进出出,
目的地始终是孟星河家。
上面对孟星河的身体很是重视,
老领导方远山如今已是位高权重的人物,饶是这样,他每天回家都要亲自过来询问孟星河的情况。
时刚寸步不离守着孟星河,
方远山这天晚上过来的时候,上面派来照顾孟星河的陈嫂正在劝他吃东西,
他摇摇头,嘴唇都干得起了皮,
陈嫂无奈,转身退出去,看见方远山,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他劝劝。
方远山心里难受得紧,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看了眼半死不活的时刚,不怒自威,道:
“时刚,明天你到东区报到,孟星河之前给你申请的助理职位已经批了,他现在躺着,你得先顶上,总不能你跟着他一起耗着。”
时刚没说话,自己舔了舔干裂严重的嘴唇,拿起一旁的杯子,用纱布沾了水点在孟星河唇上。
方远山见他屁都不放一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这里自有陈嫂照顾,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子去东区守着!”
边城那小子这几天也跟疯了似的找人,
孟星河躺在这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东区现在靠他顶着,但是没个稳妥的人,他能顶几天?
时刚不做声,又扯了把孟星河手里被他揉成一团的信,还是没扯动,
孟哥那天看完信就一直死死攥着,
昏睡了几天,浑身都没力气,信却没脱过手,怎么都抠不出来,
好像他将周身的气力全集中在了这只手上。
他特别想知道,那封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苏医生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带小嫂子走?
方远山还想斥责他,但见他跟丢了魂儿似的,看孟星河的表情就跟要哭了似的,终是叹息一声,放缓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