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东西?”对方的声音有些惊讶。
境白夜看了眼手里的三明治,默默把它放回到盘子里,将嘴里的东西匆匆一口吞下,拿起红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回答对方:“吃好了。”
“你以前在享用美食时是不会接电话的。”是芬里尔的语气,“你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这是boss的号码,我怎么可能不接。”境白夜说。
“可是我记得你这方面向来一视同仁,不管是他或是朗姆都不会……说起来,琴酒才是你不接电话次数最多的那个……”
“……”
境白夜沉默片刻,扭头看向窗外,声音平静道:“没什么。”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说话声响起。
……
上午时,境白夜拎着两个大纸袋,掏出房卡去刷门口的感应器。随着轻轻的滴地一声,门往里打开了。
室内空无一人,沙发上空空荡荡。
境白夜带上门,把买来的食材放到厨房,再去两个卧室分别放行李。
他在出发前就预定了为期两周的高级套房清洁服务,室内非常干净,和他们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
在较小的那个卧室里,他把那本没读完的《小王子》放到床头柜上,又在旁边放了一个布满裂痕的钥匙扣。
他仔细检查一遍床单和被子干不干净,确定服务员刚换过后才铺好床,把金发混血男人的身体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小心放在上面。
安室透从那天起一直在睡。
系统面板显示他身体情况正常,所以境白夜没把他送去组织的私人医院,而是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他没有大吵大闹,更没有做出其他过激的举动。
因为他知道他会醒来,并且在睁开眼的第一眼,就会看见自己。
……
境白夜这么想着,心情好了不少。
“前几天我和安室……就是波本,波本威士忌……一起去外面玩,所以才一直没有联系你们。”
“我们一起去大学听公开课,他英语不好,我得陪着他,为他解释专业名词。”
“我们一起去纽约逛公园吃芝士蛋糕,一起去了尼亚加拉大瀑布,还一起去了最北边的阿拉斯加州……可惜我竟然把最基础的常识都搞错了,现在那里没有白夜现象,我们白跑一次。”
“不过他没有生我气,而且我和他说好了。等到夏天,再一起来看。”
他语气轻快,一条条说出他们前几天干了什么。
“所以没什么,那几天我真的很开心。”
对面沉默了很久。
“格雷……”
芬里尔喜欢喊境白夜为格雷,而斯皮亚图斯喜欢喊白夜或是安格斯特拉,这也是他们的不同之处。
“你知道为什么组织里的卧底,代号大多为某种威士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