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白夜目送爱尔兰离去,在斯皮亚图斯走过来后,他小声喊道:“boss。”
“进去吧。这是预定,等我们入座后就会上菜,很快就能吃完。”
斯皮亚图斯语气温和,他好像看出了境白夜的心不在焉。
两人一起进入餐厅,门口的服务员认出斯皮亚图斯,马上带领他们前往二楼。斯皮亚图斯所预定的座位在靠窗的位置,整个二楼只有他们一桌有人。
境白夜正在奇怪为什么这么空,斯皮亚图斯开口解释道:“这是你的饯别宴,我不想让外人打扰,所以把整个二楼包下了。”
“……这其实没必要吧。”
境白夜无奈。他们不会提太多组织的事情,而且这里座位间本就隔得很远,根本没必要浪费这些钱。
斯皮亚图斯笑了笑,这时服务员推着推车过来,开始为他们上菜。
在到饮品时,服务员开启了一瓶一看就很贵的红葡萄酒,执起斯皮亚图斯的玻璃杯倒了个半满;在看到境白夜时,他略微一怔,看向斯皮亚图斯寻求意见。
“不用给我倒酒,我喝汤就行。”境白夜说。
“不用给他倒酒,他还没成年。”斯皮亚图斯几乎和他同时开口,说完他一顿,补充一句:“你可以走了。”
服务员放下酒,对他们微微躬身,然后转身离去。
这里的菜味道不错,完全对得起它的价格。两人开始用餐,斯皮亚图斯缓慢而优雅地切着鹅肝,境白夜低头吃了口布丁,心里想的却是房间里等他的人。
“白夜,这次辛多拉集团的事,你做的不错。”
两人没有食不言的习惯,也没有人逼逼他们的用餐礼仪问题,斯皮亚图斯直接就开口了。
境白夜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表情没有任何异常。
作为组织的boss,他好像比谁都不把组织任务和组织成员的忠心放在心上。只要任务和任务期限给下去,下面的人到底怎么完成,他根本不会多问。
就像这次辛多拉集团,他说可以对他们动手,但在境白夜真动手把这个it巨头收入囊中后,他就不再关照什么,只告诉他要管好辛多拉集团,集团收益全部归他所有,不用上缴给组织。
“还有fbi那边……选44个,是因为你的幸运数字?”
境白夜从没告诉斯皮亚图斯fbi的那起案件和自己有关,可他完全不奇怪他知道这点。
一直以来他给他的感觉,就是全知全能。他几乎什么都知道,只有说出来与没说出来的区别。
“不是。”境白夜否认。
fbi的那起案件,既是礼物,也是一场报复。
那天境白夜从游戏舱出来,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安室透,马上就调出监控。
他把他的遭遇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耐心去数了安室透到底被打了多少下,把每一下都记在心里——接着让数量相同的fbi探员死去。
当然,那些是没动手的,只是参与那次行动的成员,或是fbi总部其它知晓他们身份的探员。
亲自动手的那几个没算在其中,他们由境白夜亲自动的手,骨灰早已成为游戏体验厅里的新地板。
“他们伤害了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境白夜平静回答。
……
昏暗的房间内。
某个沉睡多日的男人,他被细心放入被子里盖好的手,忽然微微动了动。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