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毕竟暂时没有组织成员知道他会唇语,万一被琴酒认为是故意隐瞒就糟了。
可惜表情可以被控制,内心想法还是被很多问题刷屏。
安格斯特拉因为轻信人被坑过钱?
自己以后就是安格斯特拉的司机兼厨师?
如果安格斯特拉对自己不满意会怎么样?
那句“就算他投毒也比我自己做的安全”是什么意思……更关键是琴酒为什么听后直接沉默了?这句话不是槽点最多吗?他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嘲讽??
……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对代号成员的认识被刷新了,他一脸麻木地看着安格斯特拉和琴酒分别,走到自己车的副驾驶座旁打开车门。
“现在去哪里?”他问道。
“回米花町7丁目13番地4号,我住那里。”安格斯特拉说。
“我记得那是安全屋?”诸伏景光道。
他去过哪里一次,是为了帮人搬东西去那边的地下室。安全屋一般是给代号成员进行补给,就算有着正常的生活设施,也很少会用来住人,至少他上次去时没发现任何住过人的痕迹。
“我暂时没其他住的地方。”安格斯特拉系上安全带,两人目送琴酒的保时捷开走。
诸伏景光沉默。
代号成员不止穷到饭都吃不起,居然连正经住的地方都没有?可他听说琴酒和伏特加开销挺潇洒的……难道是组织在压榨未成年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只是家还没装修好。”安格斯特拉回头,一脸迷惑地注视着他,“等等,先别回去,我们先去那附近的超市。”
“嗯?”诸伏景光一愣。
“以后由你负责我的接送和做饭问题,琴酒把你直接拨给我了,我等会儿把我的手机号给你。”
安格斯特拉手肘架在车窗上,手撑着脑袋,表情和语气漫不经心。
“你懂唇语,刚才你的视线一直落在我和琴酒身上……那你应该知道我们都说了什么吧?”
————
琴酒将库拉索送到指定地点,看着她顶着一副和泥惨会女干部一模一样的面容下车。
“声音你打算怎么解决?”他问道。
“安格斯特拉给我准备了变声器。”库拉索拿手指点了下自己的颈部,她的指甲轻触到皮肤,原本的声音立刻发生了变化:“怎么样?”
之前在车里没注意,现在琴酒仔细去看,才看到库拉索脖子上套着个相当薄的、类似项圈一样的东西。项圈本身颜色和人体的肤色很接近,再加上用化妆品在边缘处进行掩盖,除非站得很近又仔细去观察,否则根本看不出那里套着项圈。
“又是他搞出来的东西?”琴酒没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