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你知道吗,我在给那个木人套人皮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汗毛都是立的,我他娘的总觉得我是在给那木人穿衣服,人皮就是那木人的衣服!”三叔苦笑道。
“那你俩为啥打架?”我愣愣出神的问道。
“当时屋子里闹的动静大,别人问我俩在屋子里哐当哐当的砸啥,为了掩人耳目,我俩便假装打了一架,说是因为你爸不肯跪你爷爷才打架,就这样把这件事儿给搪塞了过去,之后那披着人皮的木人被装进了棺材里下葬了,你爸在临走前嘱咐过我,说不让我打这个电话,起码在不遇到万不得已的事情之时不能打,说你太爷爷留下的祖训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笔记里的记载戛然而止说停就停了,说不定老郭家跟鲁班教还有其他的渊源,你二叔已经陷进去了,千万别再跟他们有什么牵连。”我三叔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当时我觉得毫无波澜的葬礼,背地里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神秘而诡异的事情,这其中最让我无法理解的就是我爷爷身体里藏着的黄皮子精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我爷爷死后变成了黄皮子? 还是说我爷爷其实一直都是黄皮子? 这区别可就大了,要是收被黄皮子占了身子还好,若是我爷爷一直都是黄皮子,那我们这些人身上不都是流的黄鼠狼的血脉? 我一想就觉得一阵的头大,只觉得这里面可能隐藏着极深的秘密。
我三叔可能是看穿了我心里想法一样,他笑道:“别胡思乱想,咱们怎么也不至于是黄皮子的后人,咱们家里的人都像你爷爷一个个都是仪表堂堂的,哪里有半点尖嘴猴腮的样子? 再说了,他娘的人跟妖能生孩子吗?”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话题真的不敢深想,能把人想魔怔了。
之后我问我三叔道:“后来呢? 用了那个女人的办法就相安无事了吗?”
三叔点头道:“能有什么事儿,木头人还能复活不成? 我一开始还想着那黄皮子被暴打成那样会来复仇,后来也没有,兴许是新时代这帮牛鬼蛇神不敢出来造次了,总之后面就相安无事,有时候我就想,幸亏你爸当时去打了那个电话,不然就那么给你爷爷葬了会出啥事儿? 这东西实在是邪性,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我点了根烟看着三叔道:“三叔,我爸说不让你打这个电话,你就真的没打过? 我虽没跟您接触过,但是就进了村儿听大家对你的评价您可不是个安分的人。”
三叔笑骂道:“你小子别胡说八道,别人的话我不听,你爹我亲大哥的话我能不听? 也就是现在新社会不讲究那些了,要搁以往你爹妥妥的咱们家的家主,他给我来个家法伺候把我这郭字给我摘走了,那我丢不丢人? 而且我们弟兄们其实都虚你爸没人敢不听他的话,你二叔就顶撞他那么一次但是却差点把天给翻了。”
顿了顿,三叔狡诈的笑道:“不过我虽没打那个电话,却托人查了一下这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是郑州中原区的号段,是一个公司的号码,那个公司的全名叫福满天家具有限公司,这家企业做的挺大,不仅有家具公司,还有装修公司,建筑公司,在全国都有不少门店和工厂,你听听他们公司的业务范畴,是不是跟鲁班教牵连很深? 以前都说穷木匠穷木匠,鲁班教的人都是底层的泥工瓦匠,现在新社会翻身农奴把歌唱,这帮狗日的木匠也当上了企业家。我就查这么多,再往下查就不敢查了,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经不起这么大企业的折腾,动动手指我就没了,说真的,这电话号码就记在我的脑子里,只是我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打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