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偷窥之时,一个狐狸发现了他,这可把他吓的不轻,他知道以他的速度绝对逃不了这些成了精的东西之手,而这个刘姓恶霸脑子转的也快,他之前听说过木匠之精英可入鲁班教学习厌胜之法,学成之后是木匠也是法王,功力绝不弱于那修行多年的道门真人,为了方便吹嘘,他便找人私摹了一本《鲁班经略》在身上,里面胡乱记录了一些民间的旁门左法,平日里遇到了同行或者主家便把这本书伪造的《鲁班经略》拿出来吹牛。
此刻刘姓木匠直接一手拿斧子,一手抓着那本伪造的《鲁班经略》放在胸前装睡,那几个发现他的精怪本身怕是要吃了他,结果看到他胸前的那本书犯了嘀咕,他们张开嘴巴便口吐人言,说此人不是普通木匠乃是鲁班教传人神有异法,一把普通的斧头在鲁班门人的手上也是驱邪的法器,正是他们这等存在的克星。
就在众人不敢动的时候,那狐仙一捏胡子,凑近这刘姓匠人闻了闻,说它当年也曾与鲁班门人打过交道,正经的鲁班门人身上有股味道,这味道大概跟人间修士的差不多,可以说是香火气息,也可以说是浩然正气之味道。而眼前这人只有人肉之臭味,并无香火气,估计跟那鲁班门并无关系。
听闻此话,刘姓恶霸知道怕是装不下去了,要不说此人天生大胆呢,他假装悠悠睡醒,看到几个站立如人的畜生丝毫不慌,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把那斧子往腰间一别跟几位打了招呼,之后道:“你们别怕,我鲁班门跟那道门真人不同,不讲究什么替天行道之事,就你们几个腌臜货色,我虽然能一斧头一个,却也没有对你们动手的意思,你们哪里来的哪里去,别打扰我睡觉,我这人生气气来我自己都怕。”
这些精怪还真的被他给唬住了,他立马断定这人绝非凡人,因为寻常人见到他们的姿态往往吓的屁滚尿流了,他们也不敢再坐造次,恭恭敬敬的对那刘姓恶霸作揖行礼就要退去。
这时候刘姓恶霸见他们也怕了自己,便眯眼留下了看起来最好对付的野兔,他恐吓那兔子说刚才隐约之间听到有人讲经之声,他手中虽然有世间无上的鲁班法,对那讲经的声音也是好奇,他一边说一边拿着斧子又是把玩又是剔牙的,早已把那野兔精吓的魂不附体,野兔精立马交代他们几个并非是吞吐日月之精修炼得道的正经野仙,而是机缘巧合之下聆听到了鼎内之声,那大鼎得遭电击,便会传出讲经之声,几个畜生不通人言,只是每逢雷雨天气便来聆听便开了灵识,慢慢的修炼出了些许微末的道行,还对他再三保证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人之事。
同时,这野兔精还将参悟的零星半点心得一并给了这刘姓恶霸,要不说恶人心恶,这几个精怪虽然是妖怪然而初开灵识十分单纯可爱,这野兔精并未有伤人之意,这刘姓恶霸却举起斧子结果了它的性命。
几日之后天气放晴,这恶霸找了几个人寻到了破庙里,把几个精怪藏在地下的大鼎给挖了出来运回了家中,每到雷雨天气便运到空旷之地,这大鼎得遭雷击,一样会传出讲经声响,这恶霸聆听经文奥义,这才得了一身的道行。
然而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并无慧根,所听到的东西也是一知半解,他所得的那点道行其实大多还是来自于那野兔精当晚所述心得,而之后尝到了甜头,为了修炼找了不少市面上的修炼典籍,他也算是开了窍,那些杂七杂八的旁门左法对于凡人并无功效,他修炼起来却也能有所得,也因此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