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又不会像感冒一样传染。”叶柒红着耳根,暗示他。
“我今早就开始感冒了。”
其实祁溟比她还遗憾。
女生倏尔想起了什么,从衣兜内掏出两条挂链,“你还记不记得这个?”
祁溟接过那条蓝绳编织的金鱼挂链,放在掌心观察,“这不是小时候你嚷着非要买的吗。”
“是呀,”叶柒将另一条紧紧捏在手心,“我之前的那条丢了,刚好昨天看见有卖就又买了一对。”
祁溟微微勾起唇角,眼底噙满了笑意,“所以,你昨晚特意跑回去是为了它?”
“那为什么还甩开我的手?”
“我有点伤心。”
叶柒实在招架不住他这副委屈模样,总觉得自己真的做了很大的错事。
“所以、我可以把它理解为定情信物吗?”
叶柒一怔,没想到祁溟会这么说:“你要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八岁就算——”
见对方没有否认,女生试探性问道:“你说实话、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祁溟佯装思索的模样:“大概八岁吧。”
“八岁?”
“你早熟啊?”
“藏得这么深。”
“还不是你用糖勾引我。”
“?”叶柒一脸懵逼,他这可真是冤枉自己了。
“所以呢,”她又扯回最初的话题:“你跟那个叫温宁的女生很熟吗?”
“不熟,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周末和曲北倾逛街的时候看见你们单独在一起来着。”
“我是陪彧景去——”
话语戛然而止,提到这两个名字,他们便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合着被彧景跟曲北倾摆了一道。
空气安静片刻,俩人忽然相视一笑,也算歪打正着吧。
“难不成这些天疏离我是因为这事?”祁溟偏头蹭了蹭她的长发,“那我可太委屈了。”
“知道啦知道啦,对不起!”
叶柒想凑上前亲对方的脸颊以作弥补,正巧祁溟坐直身子、她直接吻在其下颌边缘。
男生的脊背明显一僵,喉咙忍不住滚动,恨自己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生病!
略带凉意的风吹来、从衣领钻入,叶柒忍不住打个寒颤,于是挽起祁溟的手臂拉他往回走,“不能再吹风了,回旅馆吧,我去问问老板有没有退烧药。”
她微微用力拽他,对方却纹丝不动:“怎么了?”
祁溟将胳膊抽出,修长的手张开伸到其面前,敛起眸子紧盯她的,又猛地握住、扣牢指尖:“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