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地灵扭头看了眼身后紧逼的人,调转方向瞬间跃出了大厅,看来暂时顾不上鸠人了。
“哎~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鸠人眼睛倏尔泛起红光,地面残留的稻草慢慢浮起聚成一堆,逐渐构成人的雏形,最终恢复如初、试图破坏丝带。
“即使是荷比也不能这么任性哦。”
“还以为轮不到我出场了。”止颜坐在房前不远的一颗树上晃着腿,看着地灵在脚下迅速闪过,分析她的路径,“虽然不好过多参与人类的事情。”
话落,他纵身跃下,下落的过程中指尖触碰到稻草人延伸出来的手臂,稻草倾刻化成灰烬,风一吹便洋洋洒洒地散了。
见自己的能力帮不上忙,地灵又被愈逼愈紧,鸠人只得将大部分魔力收回、先对付眼前的人。
眼睛渗出红色血丝,又逐渐扩散充斥满整个眼球,鸠人对上祁溟的目光,试图用魔力控制其思维。
借刀杀人,虽然不擅长,现在的情况下却只得一试。
“这种低级魔法就不要拿出来显摆了,我没时间陪你耗。”
话落,祁溟扬臂,一个风刃带起外面的仆仆沙尘,以漩涡的模样穿过大门、悉数朝其攻击。
鸠人的法术被迫中止,裹住眼球的红血丝褪去。
转身准备离开,错乱交加的稻草沿大门的轮廓攀爬,将其密密麻麻封死。
鸠人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着急什么,让我来猜猜,是怕那个女生出什么意外吗。”
“我们来赌一局吧,到底是地灵坚持得久,还是她坚持得久呢?”
话音刚落,祁溟眼神一凛,风刃在他脖颈侧毫米外停下:“你只是个奉命的,我不想杀你。”
“我的命不值钱~但少了一个,会有更多的人伺机侵入这片土地,趁早放弃不是更好。”
懒得同他废话,祁溟切断干枯的稻草朝外走远。
被无视了呢,鸠人摸了摸干燥的嘴唇,没再出手。把后背留给自己,这人还真是毫无忌惮。
另一边,彧景勉强追上曲北倾,拽住她的手腕迫使其停下。
“快放开,再拦着我地灵就要溜走了!”
“急什么,不是有我吗。”他在曲北倾见了鬼的眼神下牵起她的手,举到身前,“我一会把你传送到森林中心,剩下的就瞧你和小柒的配合了。”
曲北倾瞄了眼被牵住的手,有种恍若回到恋爱时的错觉,随即而来的是令人不知所措的罪恶感。
都什么时候了,曲北倾你居然在想这种事!
她懊悔地双手攥拳敲了敲脑壳。
见曲北倾将手抽离,彧景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毫不犹豫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听见响指声,曲北倾只觉周身气压迅速变化,再睁眼时自己正悬浮在半空。
什么情况,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这家伙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果然,他俩之间毫无默契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