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还四处张望。
王冬初再次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个地方虽然是个拐角处,也不至于就翻下河吧。”
这个地方虽然窄,也能并排走两辆马车呢。
“怎么不至于?”许婆子见王冬初不相信,又开始了她的据说:“我听说啊,那日刚好下着雨,下雨路滑,可不就翻了下去。”
王冬初嗐了声:“那这就对了。下雨天黑咱们看不清楚路,再加上地上泥泞,一不小心把车赶到了路边,滑下河去也不是没可能。”
许婆子摇了摇头,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你说的是不错,但是,这每一次都在同一个地方掉下去,那就太邪门了。”
说着再次重复道:“同一个地方掉下去,没有一点差别。”
王冬初不知道她如何那么肯定,但是……
她看着路边的荆棘丛和几棵小树道:“如果赶车速度不是太快的话,有这些荆棘丛挡着也不至于掉下去吧。”
许婆子啧了声,直起了身子,又恢复了原来的大嗓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些荆棘丛和那几棵树啊,是咱们新上任的县令命人在这里种的。”
王冬初疑惑。
许婆子有些得意道:“你不知道吗?咱们邵安县在今春的时候换了一个县令,叫沈县令。”
王冬初摇摇头,她在记忆中找了找,发现王婆子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原来的苟县令那里。
许婆子震惊地睁大眼,没有想到王冬初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新县令上任的时候,不是在各个村里都贴了公告吗?”
王冬初在心里分析,大概就是原主王婆子一心主内,不关心外面的事情所致吧。
王冬初忙问:“那你知道这新县令咋样?”
“大妹子,你可问对人了。”许婆子一拍大腿,脸上带着些许骄傲:“我娘家嫂子的亲侄媳妇的儿堂兄弟的小舅子,在县衙捞了个差事。”
王冬初好险没有被他这七拐八弯的关系搞懵圈。
许婆子:“据他说啊,这个今春上任的县令老爷啊,叫那个什么年轻....什么非常年轻还能做。”
王冬初满头问号,仔细想了想犹疑开口:“年少有为?”
许婆子点头:“嗯嗯,就是这个、这个什么年少有为。”
“大妹子,我与你说啊,我家那个远方亲戚说了,别看着县令年纪轻轻,据说他很会烧火。”
“哈?”王冬初整个懵逼住了,不明白这个年纪轻和烧火有什么必然关系。
许婆子:“听说啊,那年轻的沈县令刚来县衙的时候,那些人欺负他年轻不好好干活,这沈县令先是烧了一把火把县衙里的人烧服帖了,从上面的大官到下面的小衙役们没有一个敢不听他话的。
再是烧了一把火,把县城的那些商人给烧了一遍,听说县衙里面多了许多钱。
然后还帮着整顿了邵安县里的治安,你瞅瞅,咱们现在这里是不是连地痞流氓都少了?
听说啊,县衙里来人了,把那些个地痞流氓都抓到县衙里去吃了几天牢饭,沈县令亲自教导他们好好做人呢。”
王冬初:“.....这县令确实会烧火。”
话音刚落,一直平稳前行的牛车忽然停了下来。
从外面传来一道粗嘎的声音:“车上的,我也不为难你们,若是想从这里过,把买路钱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