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有一颗八卦的心:“小姑,您给了什么条件那聂虎居然同意当打手?您别看聂虎平日里虎里虎气的,这人城府深着呢。”
王冬初淡淡道:“我将豆腐生意分出来一份给他。”
“嚯——这条件可不低,难怪他会答应。”王泰讶然,“如此一来,小姑你家的生意可会受影响?”
“不会,他们应该会去附近的镇上卖。”王冬初摇头,王阳说的没有错,聂虎此人心有成算,她的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聂虎不是傻子,不会在和平镇和朱仙镇上掺和。
来到事先说好的地方,聂虎几个早已经等在那儿。
寒夜里,几个人挤挤挨挨躲在角落里,不时轻跺着脚。
聂虎看见王冬初带着的三个人很是无语:“婶子这是不相信我们?”
“非也,是我们不放心我小姑一个人走夜路,所以陪同前来。”王阳回答,又问:“你们可等到了何进几个?”
聂虎看看王冬初,见她也在等答案因此点了点头,“进去好一会儿了,青柳在前头望风,我估摸着快出来了。”
聂虎几个经常在镇上游荡,与何进等人的恩怨很深,对敌人的动态掌握得八九不离十。
王冬初带着哥三个站在聂虎等人后面,排排站一行七个人,还有一个举着灯笼,散发着幽幽烛光。
二牛瞅了瞅王阳,又瞅了瞅他手里提着的灯笼,“把灯灭了吧。”
到底干得是打人的事情,还是偷摸点好,省得被人发现了惹了麻烦上身。
聂虎看向王冬初,看了看她身后的三个懵懂小少年,暗叹口气:“婶子若信得过我们,不若你们先去前头那个废旧渡口等我们?”
人太多了,确实很显眼啊。
王冬初同意,他们这一行人多,确实很打眼。
王阳灭了灯笼,四个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缓步往那废旧渡口去。
和平镇以前修有一个小小的渡口,虽然没有大的船只来往,小渔船逗留的不少。
以往和平镇走水路去邵安县县城非常便捷,两个时辰就到了,后来那个渡口久不修缮,渐渐废弃不用。
王泰:“说来也要怪以前那个县令,贪赃枉法,公款私用,好好一个码头就这样废弃了。”
他爹经常要去县城报账,以前走水路去县城时间短不说,还不颠簸。
后来码头被废,他只能坐马车去县城,一路颠簸不说,路上花费的时间加起来得一个白天。
他爹经常哀叹自己一把老骨头要被马车给颠散了的时候,就得把以前那个县令拉出来骂一顿。
王冬初也觉得可惜了,不然自家的豆腐拿到县城去卖,可比现在要卖得多的多,“也不知道这个码头什么时候会再重新修建。”
王冬初四个在寒风凛冽的废旧码头边等了一刻钟,聂虎等人抬着三个麻袋姗姗来迟。
聂虎:“婶子,人都敲晕了,您想打就打吧。”
这破旧码头平日里也没有人来,更何况是冬日里伸手难见五指的夜晚。
就算远远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也会以为是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