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初好笑:“娘,隔三差五咱就能见上一回您还不舍得我啊,家中事忙,等忙完了这段时日我再回来陪陪您,或者您到我家住几日也行。”
刘老太拒绝:“那可不行,我怎么能住你家去呢,没得让人笑话。”
“怎么不行?咱大夏国有哪条律法说了父母不能去闺女家住的吗?她们笑话您说闲话,说明她们嫉妒您,见不得您有闺女疼。”王冬初很是不理解这种想法,前世她爷爷奶奶也是,很少去小姑家住,就是怕村里人说闲话。
刘老太喜得眼角的纹都能夹死蚊子,笑骂两句:“成了成了,不是家里忙嘛,快回家去吧。”
回到家中,罗立新两口子早已经到家,瞧张红花神情恹恹也知道今日在张家肯定不好过。
王冬初也没打听,张红花自己絮絮叨叨:“以后过节了再也不回娘家,给送点节礼就算尽了孝心。”
说着又摇头:“不行,白送了东西去连一口米都没有吃着我太亏了,必须得吃回来才成。”
王冬初悄悄与罗立新道:“今儿这是受大气了。”
罗立新想起今日老丈人家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也很不高兴,“红花说以后少走动咱就少走动吧。”
王冬初耸耸肩,她是无所谓。
过年本是各家亲戚串门,远一些的亲戚也不走,罗立新代表罗家各自送节礼拜年也就算完了。
罗家人依旧老老实实烧木炭,直到正月初七这日,罗立山来传达罗永贵的消息:“我爹说小姑今年没有回来,我们几个也得去小姑家里拜拜年去。”
王冬初有些诧异,记忆中罗立山这小一辈儿很少去罗巧菊家里。
倒也不是孩子们不孝顺,而是罗巧菊这个婆家有些一言难尽。
罗巧菊此人按照人的想法就是命不好不会生养。
一连生了三个闺女,人到中年再也没有怀过孩子。
罗巧菊的婆婆本就厉害,对这个没有生下男孩儿的儿媳妇更是看不上眼,各种磋磨。
罗巧菊的性子本就软弱,又没有生下男孩儿,更加没有底气,面对婆婆的磋磨也不知反抗,久而之造就了她悲惨的生活。
罗家人上门这罗巧菊的婆婆陈婆子从来没有好脸,只道罗家人上门打秋风。
天知道罗家的日子富裕不少,且每次上门都提了东西。
陈婆子此人比廖婆子的脸皮更厚,她的意思就是你们来我家拿了东西就是我家的,再不能吃我家一粒米,每次罗家人上门都得听陈婆子摔锅摔碗指桑骂槐,末了还得骂罗巧菊不懂事,留娘家人在婆家白吃白喝,久而久之,罗家人也不愿上门了。
罗巧菊的男人在她第三胎的时候上战场,一去就是五年,在战场上受伤跛了腿才被放回来。
本就爹不疼娘不爱的陈老二更是受尽家人嫌弃,一家人可以说是整个陈家地位最低下,每天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吃得还不如猪。
罗巧菊每年过年都会回一次娘家,罗永贵兄弟两个都会给她准备一些东西带回去,自罗永顺死后,家中日子难过,就只剩罗永贵会给她准备东西。
至于一向磋磨罗巧菊的陈婆子为何会大发慈悲放罗巧菊回娘家,自然是为了罗家给准备的那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