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仔细听,说不准还能听见廖婆子号丧声呢。”
王冬初:“……廖婆子家的房子也塌了?”
罗立强耻笑:“可不是,除了李花婶子家,就属她家的房子塌的最严重。”
“那一家子从老到小,从男到女,都是一群懒货,别人家每年都修缮一次房子,她家那破房子恐怕是从盖到现在都没有修缮过。
去年刮大风那次,她家的屋顶不就被吹飞了。”
罗立新想起去年天空中飘着的零散的茅草甸就忍不住笑。
罗立强:“要么说祸害遗千年呢,她家的房子塌成那样,家里愣是没有一个人受伤。”
罗立新:“如今村长可头疼了,不知道怎么安置这一家子人。”
张红花:“按理说,他的亲兄弟家也可安置,只是廖婆子把人得罪狠了直接成了仇人。”
罗立新道:“她家人品性不行,村里人都不愿意接收他们。”
村长现在也为这事发愁呢。
村中虽然大半人家的房子塌了,好歹留有那么一两间,一家子挤一挤也能住了,实在不行,借助在相好的人家里也行。
就这廖婆子一家,村里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待他们的。
村长坐在家中唉声叹气半天,村长媳妇李氏忍不住翻白眼,“你在这里唉声叹气有什么用,把那一家子喜欢偷鸡摸狗的人安排到谁家都是在得罪人。”
村长连叹了几声,“不如……”
“你那小心思给我打住,你若是敢让他们住进咱家,我就敢下你面子把你连同那一家子都扫出去!”李氏厉声道,这个老头子嘴一撅她就知道他肚里在想什么。
李氏见村长的面色黑了又黑,又放软了声音:“不是我不体谅你这个当村长的,若是别的人,不用你说,我都能让他们住进咱们家。
几年前老五家的房子被水淹了你让人住进家里,我是不是二话不说就带着儿媳妇们腾地儿收拾房间?”
村长听了这话,脸色变好了一点,“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吧。”
李氏也跟着叹气,“但凡这家人有个懂事的,不把村里人得罪死,都是一个宗族的人,谁也不想看着他们冻死。”
两个人静默片刻,李氏道:“不若让他们暂时住到祠堂去,等这雪化了也能着手盖房子。”
村长看了自家老婆子一眼,半晌幽幽道:“我怕他们扰了祖宗清净。”
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