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力道,若是被他打上一鞭,自己的脸肯定得皮开肉绽。
王冬初目光一冷,上前将罗立强拉到后面,“你可有县令大人的印信?”
那人只道:“事出紧急,县令大人只给了口信。”
王冬初抬抬下巴,“既然如此,还请你快马回去拿县令大人的印信前来。装炭上车也需要时间,这一段时间内,你去取县令大人的印信,如此也不会耽误功夫。”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区区一家泥腿子竟然敢拒绝他,冷硬地脸上如结了冰霜,能冻死人,“若我说不呢?”
“那么......”王冬初撩起眼皮,一双冷然的眼眸似利剑一般射向他,声音不徐不疾:“那么,我便要怀疑,你是否当真是奉沈大人之命前来取炭。”
两个人直直注视着对方。
马上的那人第一次正视起眼前的妇人,只见妇人脸上未见一点惊慌之色,与她身后惊慌的男女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神情冰冷,一双泛着凉意的瞳孔似乎能把人看穿。
男子瞳孔微缩,手里的缰绳拉紧引得白马不大舒适的叫唤了两声,白马不自在地走了两下,男子这才松了缰绳。
只见他冷笑一声,“你们别不知好歹,若是耽误了大人的要事.......”
“若是耽误了大人的要事,我自当与大人认罚。”王冬初冷冽的声音似乎要刺破他的耳膜,“你只管去拿大人的印信便是,等你的印信拿来了,我们的木炭也装好车了,一点不会耽误沈大人赈灾。
反倒是你,一直在这里放话威胁与我们,而不立即起身去拿沈大人的印信......呵......”王冬初冷笑了一声,“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冒充者!”
那人一直盯着王冬初看,似要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身后一个人上前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那人有些迟疑,沉吟片刻看向王冬初:“若是我今日非得拿走这批木炭呢?”
王冬初心里哂笑,回头吩咐:“老大,去把棚子里的人叫出来帮着这位小兄弟装炭!”
罗立新心领神会,不一会儿呼啦啦出来一群小伙子们将一整个车队团团围住,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把砍刀。
骑马的男子大惊失色,“你们......你们......”
王冬初抬起下巴,“我们怎么?”
“好好好,你们好的狠,等我禀明县令大人,有你们好果子吃的。”放完狠话,带着车队呼啦啦离开了。
罗家村的小伙子们皱眉看着那些人,七嘴八舌问开了。
且不说王冬初各种解释安慰,只那骑马之人负气离开罗家村的地界,站在刘家村的门口摇摇相望山这边。
“老大,罗家人不上当可怎么办?”
“既然他们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人冷硬的脸上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待到天黑之时,一把火点了那些木炭罢。”
“是,老大!”
车队渐行渐远,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坍塌的房子里躲着一个人,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