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初眼明手快伸手拽了一把沈以诚,沈以诚一个踉跄差点整个人撞到墙上,接着那一大坨砰的一声砸在了马车车厢顶棚上,慢慢滚落下来。
马被惊住,撒开蹄子在街上跑开了,车夫不妨,千钧一发间爬上了车辕努力控制发疯的马,一般大喊,“让开,快让开,马惊了!”
二楼的窗户探出几个脑袋,惊呼着什么,下一瞬间一群人呼啦啦地从会客楼冲出来,直朝地上躺着的那一个人围去。
“少爷——”
“少爷,您没事吧。”
“快叫大夫——”
一时间,这一方混乱起来。
王冬初三个被吓得不轻,慢慢往边上腾地儿。
王冬初:“我的娘诶......这是谁这么想不开跳楼?”
围观人群:“嗨哟......你不是城里人吧,一看那群家丁的穿着就知道是闫家少爷了。”
王冬初:“......”
前几日的八卦目标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以这么惊悚的方式,王冬初表示有点接受无能。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少年,只怕这人凶多吉少。
不多时,又从会客楼里跑出来一个彪形大汉,声音粗矿又悲凉:“念卿——念卿——爹来了,你别死啊,爹求你别死啊。”
彪形大汉跪在地上,搂起地上的少年,少年骨瘦如柴,双颊干瘪,徒留一双圆圆的大眼。
此刻大眼圆睁,一眨不眨,瞧着非常之瘆人。
大汉哭得不能自已,周围的下人们也呜呜嚎哭,好比哭丧一样。
王冬初左手握着拳,看着使劲摇晃小少年的大汉,弱弱地开口:“那什么 ,你别摇了,若是有什么内伤,你这样摇他会加重伤情。”
彪形大汉猛然回头,一双带血的眼睛怒瞪着王冬初,吓得王冬初一连后退了几步。
沈以诚和罗立升同时上前,将王冬初挡在身后,沈以诚道:“闫家主,她说的不错,你先将人放平,等大夫来。”
闫老虎到底给了沈以诚一分薄面,将呆滞不动的人放平在地上,一个彪形大汉哭得可怜,“儿啊,你可别吓爹啊,在这世上,爹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周边的为官群众感慨:“别说,还真别说,这闫老虎做爹真没什么毛病。”
围观众人纷纷点头。
大夫来的很快,是被闫家的小厮抬来的,四个小厮抬着大夫跑的飞快。
大夫自然知道闫老虎是个什么德行,一句话没有多说,直接伸手在少年的鼻孔上探了探,发现还有气息舒了口气后开始检查。
面色从苍白恢复红润,“万幸,闫少爷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