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楠灌了半杯茶,压下心中的恨意,“崔永彦进了崔家门以后,开始摆起了大少爷的架子,将家里一干下人得罪了不说,崔云华去府城住持胭脂楼的事宜,县城的胭脂楼交给了崔永彦管理。
这小子自恃主家身份,对家里的下人呼来喝去不说,去了作坊里去那些个师傅指手画脚,排除异己。
这不,把人得罪狠了,其中一个李师傅的就在胭脂水粉上动了手脚,这才闹了这么一出。”
那位李师傅章若楠也知道,和他的师父老李师傅相较,老李师傅的脾气更加温和正派,这位李师傅因着拜了一个好师傅,平日里在作坊也是各方奉承之人,难免心高气傲。
先头被崔永彦多次下了面子,后更是被崔永彦扫地出门,他怎可能不怀恨在心。
“这可真是......猪队友啊。”王冬初感慨,也不知道这崔老爷后悔不后悔,把铺子交给这么一个蠢材打理。
闫老板嗤笑:“崔云华本就不是个聪明人。”
不管崔家父子有多蠢,王冬初等人于此事喜闻乐见。
闫老板更甚:“把消息传到府城去,也能让丽景楼喘口气。”
这般想着,闫老板立马起身研墨。
别看闫老板做的是那低贱行业,一手大字也得还挺好看。
待墨干后,装入信封,闫老板叫来一个小厮:“将这封信送往府城丽景楼。”
给丽景楼提个醒,能打压胭脂楼还能得丽景楼一个好,真是个好方法。
闫老虎有些得意:“怎么样?我是不是对做生意越来越熟练了?”
章若楠忙连声恭维。
闫老虎还是有些不甚满意,“也就是你们非得什么正派什么要名目行事,若是按照我老闫以前的风格,直接打了了事,瞧那崔家还敢来找麻烦。”
王冬初乐呵呵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咱若做了那破坏规矩的人,本不是咱们的错也变成咱们的错了。”
真按照闫老虎说的行事,必定惹得天下商人的不满,届时想在商场上混下去,那是完全不可能。
王冬初又与章若楠商量着如何把县城的贵夫人们笼络来冰肌玉骨,章若楠本就有了章程,不过是更细致些罢了。
胭脂楼此次算是栽了一个大跟斗,大量客人流失,再加上冰肌玉骨宣传一下,客人们都往冰肌玉骨去了。
这边三人不知胭脂楼的崔老爷如何大发雷霆采取各种补救措施,冰肌玉骨的生意好了,银子哗啦啦溜进来,不说章若楠高兴,就是王冬初和闫老虎也很高兴。
王冬初:“闫老板家大业大也会稀罕这些小钱?”
“嘿......这世间哪个人会嫌钱多?”闫老虎最近长往罗家来,主要是闫念卿又有了稀罕的人——喜宝。
小孩子见天长,只过了一个多月,小喜宝再没有了刚出生的皱巴猴儿样,早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嫩嫩软乎乎的小包子,还是一个爱笑的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