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姜羽斌随着三名亲兵一同出门,去到奉袭县较远地区巡查分田工作。
到如今,分田工作仍未完成,其间阻力倒是没什么,但是纠纷不断,不断有人扭打着去镇上,去县里反映,但最终也都和平解决了。
分田不可能做到任何人心满意足,只能去让绝大部分人满足,至于那极少部分,也只能尽力补偿。
当然,这极少部分人不满倒也不是对分田的不满,只是未达到自己的预期,没有完全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式来。
譬如说,这人想要距离自己家更近的田,但那些田的主人哪里愿意?便是相互换地也总有人不高兴的。
其中,分田过程中贪赃受贿等事情屡见不鲜,倒是那些出身郑家的这种富家子弟很是正直,从未发生过一起。
想来也正常,那些农民能拿出多少钱?这些富家子弟才看不上那点钱而惹得家人不快,枉费了自己的前途。
到时候不说总兵府要审判他们,便是自己的家人也会对自己深恶痛绝,失去的更多。
总的来说,开展的很好!
来到田埂上,裹着大衣,一看便不是凡人。
这些地方的人倒是没见姜羽斌,毕竟他哪怕大多时间在外跑,也总有些地方去不了,而如今就是要尽量走遍三县所有的地方。
不过他们倒也不是很害怕,毕竟那些县令、镇长都曾亲自下乡到处跑过,也都是没有架子,亲和民众,便是义勇军的士兵也会帮他们做些活计,很和善。
姜羽斌找到一个头发花白,坐在田埂上望着远处正在因为分田而起争执的人乐呵呵的笑,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却说不出的慈祥。
姜羽斌礼貌的笑问:
“老伯啊,家里有几口人啊?”
这老伯看了他一眼,仍旧笑个不停:“十三口人,我两个孙子还当了农兵嘞!今年过年,我们家也能尝尝肉味喽!”
“恭喜恭喜啊老伯!”
“大人是总兵府的?”
“对,”
“哎,”
渐渐的,似乎是见到姜羽斌身位不凡,此处聚集了一伙人。
乃至于不远处纠纷渐渐增大了两伙人也跟着走来,想要姜羽斌来给评评理。
那两名负责分田的官员皱紧眉头,一脸的无奈和气愤。
姜羽斌并没有让纠纷的二人来说出经过,而是让那两个分田人员说明情况。
一开始那两人还有些不满,心道你这是哪里窜出来的人,怎么就平白无故插手我们的工作?
不过自己确实难以解决,这两人吵吵嚷嚷根本不听劝,二人也告诉了姜羽斌完整的经过。
其中一个衣着明显名贵的年轻人拱手,指着自己左手侧一人道:“他叫洪贵,家住在那。”
说着,他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