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斌提枪再度杀入,立刻命令此地的马振龙、郑江河两个营撤下去休整,自己带着一个营迎上对面以逸待劳许久的敌军。
伴随着大军吹号后撤,薛勇一个营在左营营门前列阵,看着一支支自家队伍从两侧绕过撤去后营,以及魏军追击部队频频追出范围,被他们迎头赶上击杀。
“就是那个人!是他击杀了少公子!”
魏军大军渐渐追至营门处,一名随军小卒忽然指着前方稳坐板凳上的持枪将领大声喊道。
领兵的校尉定眼一瞧,喝!好一个冷峻神勇的猛将!
单单是端坐其中的气势便是不凡,宛如山岳一般岿然不动,一看就是狠角色!
少公子死的不冤呐!
但感慨归感慨,他手下有两千人马,又是休息已久的,且一路追杀贼军至此,自然要一鼓作气杀溃贼军才好!
当面这这股敌军并不被他放在眼中,至于那员猛将,俗话说得好,蚁多咬死象。
于是,这名校尉官当即振臂高呼:“杀!为少公子报仇!斩杀敌将者赏千金!”
身后渐渐集结起来的魏军瞬间沸腾高呼,悍勇的向着义军冲杀而去。
薛勇所部已经不足千人,但好歹休息了不少时间,也恢复了些体力,便慢慢前行,鸳鸯阵排列成大阵,迎面撞上这股凶猛的魏军!
坐在长椅上休息片刻后,姜羽斌跺跺脚,重新站起来踩在椅子上举目远眺:“休息够了吗?”
身侧只有楚白锦一人,她淡然道:“时刻准备着。”
姜羽斌轻笑了笑:“呵呵,这仗打完,咱们取了青州,我就娶你做大老婆!”
楚白锦嗔怪的看他一眼,似是埋怨在如此战事中居然还在想着儿女情长。
不过这一番话倒也确实让她心头一颤。
姜羽斌又道:“这徐州军看上去很有一套,到现在都没有溃。”
楚白锦解释道:“已经算是不错了,我军一次突袭击破敌军三处营寨,你以为从古至今打过无数次突袭战,成功的有几个?还是这种长途奔袭,若非你有先见之明之前经常训练,恐怕此刻我军能有四千之数都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见姜羽斌脸上自然流露出些许不甘与遗憾,楚白锦又安慰道:
“魏军是早有防备我军夜袭的,我军长途奔袭以一天行近百里的速度,还能一举杀溃魏军大部,已然是难得强军了,你催的太紧太快。
不过徐州军确实是战力不错的兵马,我父在时也常说起过徐州军,赞赏有加。”
确实是他催促得太紧张,若是按照日行六七十里,说不定义军能保留更多力气。
再者历史上突袭战大都是趁敌不备,而王越虽然不是多么有名的将领,但胜在严谨认真,始终防备着义军夜袭,仗打成这个样子……也说得过去。
姜羽斌这才乐呵呵的轻笑,手搭在楚白锦头盔上晃了晃,忽然用力一拍,跳下椅子提枪大步向前:
“走!随我斩杀了敌将!”
楚白锦反应过来,连忙紧紧跟上,稍显柔情的精致玉颜再度变得冷峻。
随着二人的到来,义军阵型自觉地再次裂开一道口子。
薛勇有心想去说两句话,但姜羽斌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只是让他好生指挥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