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王越还是随着自己十多名亲卫一同过了河,以及一些大小将领共二百余人。
收拢残兵后,魏军迅速沿河南逃,一夜不停狂奔十余里,清晨时分方才受不了停下脚步,起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喘气。
“都督……只剩下一百四十八人了!”
仅剩的校尉官廖成褪去了半身铠甲,只腰间还挂着个腰刀,疲惫的赶过来汇报道。
王越茫然地点着头,抿抿嘴,一句话也没说,大汗淋漓,胸口似火烧一般。
廖成见状,拖着疲乏的身子去河边大口喝两口,随后装了袋水又走回来,递给王都督。
王越随手接过来大喝两口,一声重重的喘息后,无神的双眼终于焕发了些许光亮。
“继续……南下,去找华雄起,他手里还有三千精兵,让他加速行军……”
忽然有人打断了他的话,指着对岸远远行来的一彪人马惊喜道:“都督!快看!华将军来了!”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有两艘小船搭载着数人迅速过河而来,当前一人正是华雄起手下都尉官,直直拜到王越面前。
“华福拜见都督大人!”
“将军快快请起!”
王越强撑着身体将华福拖住,紧紧握住他的手。
华福连忙道:“都督且随我过河!兄长已经为都督大人准备了热饭热水,干净衣服。”
“好好好!”
王越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意,被搀扶着上了船,随后见了华雄起,洗漱沐浴后吃了饱饭,时间来到上午。
跑了一晚上,累是累了,但要说十分困倦疲乏,倒也不至于。
华雄起手上有大量粮草,这一点魏军上下都知道,因为他们就是要给魏军大营送粮食的。
因此侥幸逃脱的魏军大都重新汇聚过来,及至上午十分,已经汇聚千余人,临时营寨中起锅造饭,将这些溃兵收拢整编。
而大营中,围绕着是否再次偷袭的问题产生争执,而争执中,王越明显心不在焉,经常走神发愣、泪水无声流下。
尽管已经梳洗完整,但却终究不负往日精神,显得颓废而失意。
若非他坐在主座上,别人还以为这是哪里逃难来的富商。
死了儿子,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最好的幼子,于他而言全然失了心气,一蹶不振。
华雄起大嗓门叫道:“必须主动出击!贼军长途奔袭来袭营,夜晚一场大战,如今正是虚弱无防备的时候,我军兵精粮足,正该努力反击,将大营夺回来,反败为胜!”
廖成苦劝无果,其余人更是不敢多说,他们毕竟大战而败,败得很惨很彻底!很丢人!
华雄起每每如此冷嘲暗讽,廖成皆无言以对。
最后那三千人同样也是以逸待劳,怎么就一败再败呢?
另一名校尉还临阵被斩!